找事情,萧老将军岂肯算了,当即回怼了过去。

出自镇国将军这般身份地位的子嗣,如果要想结姻亲,都是由皇帝安排赐婚的。

就算这安定侯有着国舅的身份,也不能决定镇国将军府的婚事,萧老将军三言两语就直批严侯爷出言无状,藐视皇权。

萧鼎老将军的话一出,贞元帝果然发话了:“严侯爷,听说你们家的世子爷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这才是你作为人父应当好好管教的事。什么时候镇国将军府中的事,严侯都要管上一二了?”

贞元帝果然是怒了,这番话说得不可谓不重。严侯府中的世子爷无端端成了躺枪的。

也难怪贞元帝如此生气,原本这件事被压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今天早上又有谣言流出说五皇子司徒瑾裕就是萧长衍口中所说的意中人。

敢拿皇族之人编排是非,还是皇帝的儿子。

无论真假,贞元帝都不会允许。

萧家一门荣宠,若萧家二公子真是短袖,对于帝王来说也算是除了一门祸害,只是这个对象,绝对不能是皇族中人。

安定侯府的小世子听到贞元帝直接将矛头对准了他,立马吓得一抖索,跪在地上连连告罪。

严侯也知道自己逾矩了,原本还想祸水东引,结果没想到引火烧身,立马跪下叩首道:“陛下,臣该死,臣不该听信流言,臣该死,请陛下责罚。”

萧长衍听了,不由得心中嗤笑,哼,这老匹夫跪得倒是挺快,就是不敢承认故意编排是非想触我萧家的眉头……

“陛下,严侯之所以言错,也不能全怪他呀……”坐在萧长衍他们正对面的丞相李建兴突然放下酒杯,笑着替严侯说了两句好话。

“哦?爱卿此言何意啊?”贞元帝的声音沉沉、听不出喜怒,不过眼尖的大太监曹顺,已经觉出一些不对味来了。

萧长衍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规规矩矩走到堂中,掀了衣摆,跪了下来:

“陛下,恕臣无礼。方才李丞相所言不错,长衍确实有心悦之人,而且长衍的心悦之人,的确是一名男子。但是长衍自幼便听祖父教育要忠君爱国,长大后自当以陛下为榜样。长衍愚笨,虽然没有陛下这般定四方,安天下的举世之能,令长衍高山仰止。可长衍不自量力,也想学陛下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风流佳话,亦不失为我大禹朝的好男儿。长衍此生别无求,但求人不风流枉少年 ”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都一下子安静了去,连歌舞丝竹之声都停了下来。

“胡闹!”

萧老将军自一句话之后便面色沉沉,一言不发地坐在座位上,原本就是在沙场经历过身死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来自死神一般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