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哪里会肯去太液山抄经?”

说着,贞元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道:“长衍,朕知你与瑾裕交好,此次朕私自干涉了太庙考学的规则,让你没有跟瑾裕一队,从而从而错失了第一名,你心中可会有怨?”

萧湛听了贞元帝的话,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然后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按:“陛下,您这话可是看轻了长衍!自古大丈夫,愿赌服输,长衍起是眼馋别人得了第一的人,而且,臣若是状元的命,跟谁一队都是状元。这次考学落下名次,长衍自是心服口服。而且,臣与五皇子不过是同窗之情,都能被人陷害,哪里还敢心怀怨念。”

“心服口服你还在太液山上欺负怀瑾?还将怀瑾给打了?”贞元帝原本和煦的面色一凛,上位者的气势瞬息而出。

萧湛故作镇静地扫了一眼苏胤的方向,却不敢跟苏胤对视,萧湛轻哼了一声,声音故意勾地有些懒散:“苏怀瑾,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打不过还跟陛下告状?有意思吗?”

萧湛说话的尾音中,故意带上了几分嘲讽,苏胤终于忍不住掀了眼帘,看向萧湛,平稳道:“你觉得呢?”

萧湛却没有在看苏胤,收回视线看向贞元帝:“陛下,您若是要替苏胤做主,想怎么罚长衍,您就直接罚吧。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和苏胤本身就相冲,若是指望臣能像顾大人一般,出趟远门,还不忘稍份礼物给苏胤的心意,恕臣难以从命。”

“哼,你还好意思说,九思送给胤儿的礼物,你也要抢?”贞元帝的话音高了几分,“你自己对胤儿不好,怎么还不需要旁人对胤儿关照?长衍,你这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心思?”

“陛下,您若是一定要臣对苏胤好,臣谨遵陛下旨意不敢不从。只是臣一介断袖,苏公子若是不怕人说闲话,臣倒是无所谓。”萧湛勾了勾唇,贞元帝这场“鸿门宴”存得是什么心思,他如何不知。他倒是要看看如果把一切都摆在明面上来,贞元帝又会如何。

这么多年了,每次萧湛遇到苏胤的问题,都是直言不讳,从来不会掩藏他对苏胤的情绪,以前不会,这次也不会,这样反而能让贞元帝心安。

果然,萧湛的话音刚落,贞元帝的面色忍不住抖了抖,他原本是担心萧湛断袖牵连了苏胤,如今看着这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似作假,贞元帝放心了不少。

贞元帝毕竟是帝皇,转瞬便恢复面色:“你啊,萧家与苏家,朕的江山未来都是要依靠你们这么将门虎子替朕和百姓们守护江山,不求你们两个能多亲近,平日里若是能看在朕的面子上,不要针锋相对,朕就满意了。”

萧湛顺势而下,举了酒杯:“陛下,臣遵旨,以后若是遇到苏胤,臣尽量不跟他打架。万一要是把人打伤了,免得陛下心疼。”

原本贞元帝对于萧湛还心中有些不满,但是萧湛最后一句心疼苏胤,倒是让贞元帝的心中舒服了不少,知道萧湛也是有分寸的,忍不住笑骂道:“你真是跟你爷爷一样,一身蛮力。日后你与胤儿,还有九思一起共事,总得收一收你的蛮力,否则,朕唯你是问。”

苏胤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看着萧湛三言两语,便把自己撇的干净,眼神落在手中的茶汤上,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本冒着滚滚热气的茶汤不知何时早就凉了,苏胤看了一会儿,兀自仰头,将早就冰冷的茶汤一饮而尽,苦涩逼人。

萧湛的余光刚好看见苏胤的动作,忍不住皱了皱眉心。

苏胤好像心情不太好……

这个念头一起,便让萧湛觉得今晚的宴席变得索然无味。

整个宴席上,萧湛不是在想苏胤马车上的那个问题,便是苏胤为何生气。

……

萧湛忍了忍,走出了书房,夜间又开始飘雪,手中长枪翻滚,生生熬了一夜。

原本想着,这辈子不能再牵连苏胤,自己就应该跟苏胤保持距离。

可是我亲了苏胤……

萧湛心中的弦绷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