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听了眉心拧得更紧:“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苏胤微微诧异,心中疑惑为何萧湛会这么说,他不知晓才是正常不是吗?
苏胤轻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容行与我有交?”
“猜得。”萧湛面不改色地遮掩道。
“嗯。”苏胤见萧湛有所保留,便也没有在继续追问,那想必萧湛也猜到了南风楼的暗示,默默收了声,没有再说过话。
“昨晚,是我冒犯。”萧湛顿了顿说道。
苏胤早上起来时,便对昨天晚上的记忆已经模糊,唯一记得就是是自己邀请萧湛进去喝酒,便以为萧湛是再为在他昨天劝他喝酒而引发了胃疾觉得冒犯:“无妨,你不必往心里去。”
苏胤的话,让萧湛一僵,什么叫无妨?不必往心里去?难道这种事情,真的就是这么随便的吗?就像钱典玉,安宁他们说得那样,因为长得好看,亲了便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当真不介意?”萧湛目不转睛地盯着苏胤,又一字一句地想在确认一遍。
苏胤微微摇了摇头:“当真无事,况且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不必挂碍。昨日我睡去后,劳烦你替我收拾了。”
萧湛猛地起身,眼神中积蓄着一股怒意,不可思议地看向苏胤,什么叫不是第一次了?
双手紧握成拳,只觉得一股心底的嫉意蒸腾,一想到有人向他对苏胤那般去亲吻苏胤,萧湛就觉得胸口赌着一团火焰,声音低沉的吓人:“不是、第一次?不必挂碍?”
苏胤没有料道萧湛的竟然会是这么大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神色疑惑地看向萧湛:“怎么了?”
萧湛静静地与苏胤对视着,看着苏胤眼神中的困惑,眸色越发深沉,萧湛本就不大喜欢笑,平时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漠视与贵气,除了亲近的朋友之外,总是会给人一种隔阂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在萧湛的眼中。此时生起气来,这种距离感和压抑感,更加的强烈。
苏胤觉得自己仿佛面对的是一个饱经风霜的煞神的怒气,眉眼间的锋利与寒意不停地散发出来。
萧湛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也不知道为何心口堵得如此难受,低眉抚平整自己的衣摆,然后再起身,眼底已经没什么温度,语气更是无甚波澜:“你的药呢?”
苏胤总得他好像错过了萧湛的情绪,但确无从得知,自己的哪一句话,惹怒了萧湛。
“没了。”
“没了?”萧湛从来不知道苏胤竟然会这么粗心大意,而且在山上,苏胤还无端吐了一口心头血,深吸一口气道:“容行到底在哪里?连容家的医术都无法根治吗?”
苏胤抿了抿唇,终于还是轻声的道出了他的困惑:“萧长衍,你为何要生气?”
萧湛猛然转头,面部的轮廓崩得越发的紧,心头狠狠一跳,是啊,他为何要生气。苏胤与谁亲热跟他要什么关系,他为何要生气。
可是越是这么想,心中的烦躁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非常没有说服力:“我没有生气。”
苏胤这才缓缓开口:“容行在帮我医治一个人,走不开。”
“什么人,能比你自己还重要。”萧湛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苏胤的睫毛微颤:“你不必替我担心。”
“你哪里看出来我在担心你?”萧湛想也不想反驳道,末了,余光扫到苏胤半张光影下的脸,又补充了一句:“你自有主见,也无须我来担心。这几日,我会让无双照顾你,有事也可以吩咐他。太庙中应当也有医官,先让这里的医官来看看吧。”
听着萧湛的交代,苏胤的眼神微微回暖,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萧湛对他的关心,但是还捕捉到了萧湛话里的信息,心
尖微颤,所以今日是萧湛特地上山来给他送茶叶的?还是他还有别的事?
“嗯,好。”苏转了转手中的茶盏,放到一旁,见萧湛要走,便也想起身。
萧湛刚准备离开,就看到苏胤掀开被子要下床,眉心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