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四在山口焦急地张望着,终于等到了他家公子下山了,立即急急忙忙地跑上前。

大雪封路,这三天,他日日来山脚下等候,奈何风雪太深,他根本就上不了山。头两日还好,也无大事,净玄禅师也并不无怪罪,苏胤和萧湛两人也无须给任何人请安,便一直相安无事。

可是到了今天傍晚时分,太后忽然要召见自己公子和萧小侯爷。这才了有到了苏四在这边苦苦着急。

苏胤见苏四的神色间满是焦虑,又听得苏四话里的意思,与萧湛对视了一眼:“怎么了?出了何事?”

苏四急忙道:“公子,太后召见您和萧小侯爷。直接让人堵在了藏经阁外,萧,萧小侯爷直接跟着去了,”苏四一边说着,眼神一边在萧湛身上打了个转,“但是您不在,幸好净玄禅师替您拖延了,公子,我也不知太后找您所谓何事,但是太后让您立即去见他呢。”

苏胤点了点头,又问道:“太后的人呢?”

“在思源居门口候着呢。”

“好,那我先回思源居去换身衣服。”苏胤又看了眼萧湛,“你,也得去换一身。”

虽然不知道太后如此阵仗找他们二人所谓何事,不过萧湛倒也不在意:“嗯,我从窗户进去。无双,安顿好小白之后再来找我。”

“好。”

借着苏胤进去给太后请安的空隙,萧湛借着身法隐在暗处,这里的地方太大,萧湛一时半会儿要找到阿肆总归不容易,不如守株待兔。

“苏胤,参见太后。”苏胤换了一身宽松的常服,整个人看上去有一股疏离之感,隔着墙听着苏胤的声音都觉得有些凉。

太后看了苏胤一眼,脸上保养的极为精致,丝毫看不出来已是年近六十的妇人。太后没有应了苏胤的问安,反倒是跟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安子,茶淡了,再去沏一壶来。”

“敢问太后,是沏一壶金玉良缘还是枯木逢春呢?”

“公孙家的金玉良缘,听说还有一段郎情妾意的佳话?可有此说法?”太后手中盘着一串佛珠,缓缓开口道。

“是有,听说是公孙家的长子为了曾在山头亲自采茶,偶遇木府的小姐在附近讨茶喝。从而成就一段佳话,是以,便以金玉良缘名之。”安公公立即解释道。

“这么说来,谢家的枯木逢春反而差点意思了。听说苏公子素来爱茶,还懂茶,苏公子认为呢?”太后忽然点了苏胤的名。

苏胤垂手而立:“品茶先品意。臣不敢替太后做主。”

“苏公子,依着年岁,明年便可弱冠议亲了吧。”太后挥挥手道,“宫里年年都是谢家的茶,哀家都有些倦了,小安子请去沏一壶金玉良缘吧。请苏公子和萧二公子一起来尝尝。”

“是,”安公公立即会意,快步走到门外:“来人啊,去清心殿请萧二公子来此,太后召见。”

“诺!”

苏胤的眉尾微微一挑,敛了眼眸,没有说话。

反倒是一旁一直怨恨地盯着苏胤看得容乐公主坐不住了,带着哭腔有些着急道:“皇祖母,您......”

只是太后轻轻一个眼神,容乐便也不敢再多言,只能又暗自咬唇坐了回去。

萧湛听着殿内的谈话,心中微微有些困惑,隔着窗户看了眼苏胤,便闪身离去,先一步潜入了清心殿。

“主人!”阿肆见萧湛忽然出现,一颗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太后召你可有说何事?”萧湛直接开门见山道。

“不曾,因为苏公子不在,太后直接让人把我带到这里,已经一个时辰了,不曾问话,属下也不知道是何事。”

“这三日,可有事情发生?”萧湛微微皱眉,好端端的太后怎么会忽然想请他跟苏胤一起喝茶。而且看着阵仗,摆明了是一场鸿门宴。

“山上未曾有事发生。不过昨日常首领有事来找过主人。另外属下假扮您的事,净玄禅师应当知晓了,只是净玄禅师并未为难属下。”

阿肆有些汗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