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动不了,只能任萧湛施为,淡然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错愕。
今日是他自己一时冲动, 叫上了萧湛,才会发生许多不受控制的情况。他虽然对连累萧湛被困竹舍心存歉意,已经数次说服自己不去介意。
“苏胤,送你的枇杷好吃吗?”
“苏胤,我得去学正那儿交今日的罚抄,你记得等我?”
“苏胤,给你,你不是爱吃酸的, 我特地摘的梅子,酸得我牙疼。”
“苏胤,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
“苏公子,我们不熟吧……”
苏胤不知道为何,那次之后,他们一旬未见,再遇萧湛,这人便与自己的遥距千里,再也不是当年的少年,连同那些旖旎交织一起,散于无形,一切就像是一场美好的“噩梦”。
萧湛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好意,在苏胤的眼中,不过又是一场捉弄而已,因为站在身后,也看不清苏胤脸上的神色,只是放缓了语气:“苏胤,这蛊的事,你打算从何处查起?”
“你近日身体可有不适?”苏胤的声音里透着些许凉气。
“没有。”
“那边暂时无所大碍,届时得空去宫里的御书房查查有没有可循之迹。”
“好,那南风楼呢,你知道廷尉府的公子被李茂给当场打死在了南风楼吗?”对于南风楼的事,萧湛并无任何忌讳。上辈子跟苏胤交手这么多年,最懂这人,从来都不会做无用功,他若要动一方势力,一直都是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万钧,连根拔起。
“略有耳闻,所以萧小侯爷,今日是想为了谁来我这儿当说客?”苏胤虽然语气中听着并无波澜,可是内心是忍不住滋生出一股烦躁。
只是萧湛接下去的话,倒让他有些错愕。
“我又什么好当说客的,廷尉府曾经出身自苏国公的麾下,为人处世也颇有将门之风,养得一身正气,不畏强权,如果他死了儿子,苏公子若是想帮忙,无需任何顾忌。”萧湛慢条斯理地替苏胤擦着头发,只是这等精细的活计,他只在年幼之间见他父亲这么替他娘亲做过。看着简单,他做起来却又些笨手笨脚的。总是会不小心拉扯到苏胤的软发。
而且在撩发之时,也难免不小心触碰到苏胤的皮肤,那微凉的触感,像一股电流一般,招惹着他才平静下来的心又不得安宁。
“而且,怕也轮不到我来当说客吧。”
“萧小侯爷亲自替别人收拾残局的次数怕是不少吧。”苏胤又些怀疑地开口道。
“既往不咎,我与司徒瑾裕不是那种关系。你不必旧事重提。”不知为何,萧湛忽然觉得有必要跟苏胤解释一下他与司徒瑾裕的关系。免得苏胤一直以为自己还是司徒瑾裕一派,若是因此有所顾虑忌惮,也不利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
自重生以来,苏胤已经因此误会他,呛他好几回了。每次自己做点什么,在苏胤眼中好像都是为了司徒瑾裕。
萧湛耐心地将苏胤的头发擦干以后,又非常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发丝轻盈如瀑布般的在萧湛的指尖划过,确定了每一根发丝都已经没有潮气,才放心地将苏胤的穴道解了。
萧湛顺势放下了苏胤的长发,心中觉得有趣,苏胤的头发怎么看着比女子的还要好看。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瞥见了苏胤的后颈,已经染上了薄红的颜色,萧湛的手僵硬在了原地,忍不住想要去触碰的瞬间,萧湛顿住了,自己在做什么?我怎么会有这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