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巍臣整理思绪之后,询问呢苏宝珍,“娘子,你在说什么?”
苏宝珍只知道顾巍臣方才心不在焉,但不知道顾巍臣在夸她,指着卷宗,重复问道:“相公,这个刘漪汾对破案真的有帮助吗?”
“有帮助,卷宗上面显示刘漪汾和孟季德一同,提供皇陵地上建筑材料,刘漪汾提供的事石料,而孟季德的孟嘉木料提供的紫檀木,用来修筑房梁。卷宗上面有宗正院的验收印章,以及宗正院院副罗脩德的印鉴。”
顾巍臣以为苏宝珍不知道宗正院是做什么的,专门给苏宝珍解释,“这宗正院就是专门管理宗室事宜的衙门。宗正院的院正一般都是皇室之中名望最高的亲王担任。现任的院正是福王慕容壑,慕容壑已经八十岁,所以宗正院的事务多交由院副罗德脩处理。”
苏宝珍脱口而出,“宗正院的罗院副是永安长公主慕容菡的驸马?”
“是的,罗脩德确实驸马,不过娘子你怎么知道?”顾巍臣对于苏宝珍如此熟悉宗室关系有些好奇,按理说苏宝珍和他一样初来京城,应该不认识什么人的,更别说这些公主驸马了。
苏宝珍突然发现自己多说话了,随意地找了一个接口,“嗷,我是在药堂买香粉的客人那里听来的。那客人说是永安公主府的奴婢,无意中提起永安公主的驸马是宗正院的院副。我听到相公提起宗正院的院副,就想起这件事。”
她记得书里面永安长公主和罗脩德只是无足轻重的小配角,但是让苏宝珍记得这两个龙套是因为夫妻二人宗室因为一些小事发生口角,无意之中带动剧情发展。
慕容菡和罗脩德既是无足轻重的工具人,也是关键的小配角。
苏宝珍以为自己的解释可以蒙混过关,但顾巍臣接下来的问题,让苏宝珍感慨顾巍臣果然是新科状元,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顾巍臣随意地问苏宝珍,“娘子,你怎么永安公主的闺蜜为菡?公主的名讳连我都不晓得。”
“啊,这个……”苏宝珍被顾巍臣问住了,一时间想不起来要如何回答,想了半天,终于看到自己的手帕,“嗷,是这样的,公主府的奴婢想让我给永安公主做一方带有香气的斯帕,上面要绣上公主的名讳。相公是外臣,当然不放面知道公主的名讳,但是我那药堂多数都是妇人,所以才会告诉我。”
“这样啊……”顾巍臣似是相信苏宝珍的说辞,没有继续再问。
顾巍臣没有再问,可是苏宝珍却又提出一个问题,“相公,您说你不知道公主的名讳,那永嘉长公主慕容卿呢?”
慕容卿?
顾巍臣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思考一会,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慕容卿在顾巍臣高中状元之后,就想招顾巍臣为驸马,被顾巍臣拒绝,后来又和苏宝珍成为朋友。
顾巍臣不知道苏宝珍为何又提起这件囧事,当即握住苏宝珍的手,“娘子,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他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可怜,像是被丢弃在雨天的小狗一样,让苏宝珍瞬间心软下来。
“相公,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
顾巍臣和苏宝珍互相握住对方手的时候,都察院的侍卫进来,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很古怪。
苏宝珍一副侍卫的打扮,和顾巍臣两人暧昧动作,让侍卫们胡思乱想。
她的真实身份是状元夫人这件事,都察院内只有几个侍卫是知道的,剩下侍卫看见顾巍臣大人和一个面向清秀的小侍卫拉拉扯扯,虽然不说什么,但都有些怀疑顾巍臣的癖好。
顾巍臣自己被怀疑癖好倒是无所谓,但不想让手下的人怀疑苏宝珍,于是就直截了当和侍卫们解释。
他特别坚定地拉住苏宝珍的手,直接说道:“这是我的夫人苏宝珍,扮做侍卫是为了帮助我查案。”
顾巍臣解释之后,侍卫们全部恍然大悟。
“原来是夫人啊。”
“夫人很厉害,可以帮助顾大人查案。”
侍卫们说了些客套话之后,顾巍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