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哥要不是为了你的理想,犯得着去跑东跑西吗?你倒好,这点小忙也不帮。”

曾睿放下滴管,难掩眉心的疲惫:“爸,国家哪怕需要我,也遭不住你们这样可劲儿造,上回军校教练的事情,军部就已经发话了,司令说再有下一回,就会放弃我,爸,你就这么想毁了我吗?”

电话那边不依不饶:“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做的东西可稀罕着,我就不信司令舍得丢掉到嘴的鸭子……反正女明星那事你不帮也得帮,否则,在国家出手之前,我会先断了你的资金。”

啪嗒,嘟嘟……

电话的忙音一直叫到自动停止,曾睿才缓慢地站了起来。

他就那样孤寂而潦倒地站着,头顶的白炽灯只将他的脸庞照得越发苍白。

沈南伫立在房间角落,浑身像被针扎,冒起一阵细密的疼痛。

那是来自曾睿意识深处的疼痛。

这位不善言辞的生物学天才,外表看似冷漠的机械,灵魂却在祈求可望而不可及的亲情。

这种痛苦,沈南在某种意义上也能感同身受。

当年他也曾渴望许家能顾念多年的亲情,将他接回去。

可惜,许家早已没有他的位置。

不过,沈南有一点倒是比曾睿幸运起码他跟许家没有血缘关系,伤心过了也能干脆地放下。

曾睿的父亲可是实打实的。

他从小失去母亲,又在父亲的极端偏心下艰难成长,一次次的受伤之后,他又有多痛呢?沈南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