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蕾的后爸,刚从外面打牌回来。
“今天赢了两张钱,你等着,你回来爸给你买酒喝。”老跛子一笑,露出黄牙,他冲着水泥墙隔壁喊道:“强子,强子!跑腿!”
林回想着,也不知道是给谁买酒。
跛子腿脚不好,陡坡太陡。小卖部在林回下车的那个路口,不下雨的时候他还能自己去买点东西提上来。下雨脚胀着疼,他就喊隔壁的二流子跑腿。
强子也不走正门,家那边的地势高,他踩着板凳翻到一半骑在墙上看着王蕾说:“我猜就是你回来了,咱们村子里谁家能有那样的富裕亲戚,还开车小汽车过来了。你坐谁的车来了?是他家的车?”
老跛子不耐烦地说:“他能有那样的本事?”他已经听王蕾妈说了,王蕾找了个对象,是鄂洲那个穷地方的。连泥腿子出身都算不上,父母辈只能跑山,靠山吃饭。
强子很明显在套话,林回感觉到老跛子从进院子开始,就没用正眼看他,他还是客客气气地跟老跛子点了点头说:“伯父好,给您拜早年”
强子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问:“到底是不是你家车?”
王蕾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强子说:“是我就跟他称兄道弟,不是我就去跑腿,该干什么干什么。”
林回说:“不是我家的车。”非要说,应该是部队的车。
老跛子说:“你看我就说么,能进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的人,还能有什么大出息。”
王蕾想要还嘴,林回拉着她没让她多说话。
有些人,跟他说什么都是说不通的。
强子从墙头翻下来径直从王蕾家院子出去买酒。
老跛子见怪不怪,王蕾妈更是一点存在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