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皮蛋金灿灿的颜色露出来,郝二姐吃惊地说:“这个真是皮蛋?这么跟我家里吃的黑色皮蛋不一样,这个不光是金黄色,还很透明。光是用生石灰就能这样?”
说着她敲了敲裹着皮蛋外面的一层厚茧似得包裹物问:“上面还有草皮?”
花芽跟她说:“是稻草杆。我不光往里面放了生石灰和稻草杆,还用了点白矾和石膏。把这些碾碎了以后用水搅拌融化,冒泡泡的时候把鸡蛋下进去滚一滚。然后放到密封的罐子里十来天翻一次就好了。”
郝二姐往鼻子下面闻了闻皮蛋,竟没有寻常皮蛋的刺激味道,反而金黄色几近透明的外表下,还有雪花状的花纹。
她知道只有做的很好的皮蛋才会有这样的花纹,甚至有一种皮蛋就是因为花纹漂亮,被成为松花蛋。
郝二姐说:“真是费功夫啊,别人吃松花蛋,这就是黄金蛋。”
花芽算着周文芳一起吃饭,剥了四颗皮蛋。又把腌着的咸鸡蛋捞出来两颗,带着鸡蛋壳用刀切成两半。
金黄色的蛋油从蛋壳边缘漫到外面,郝二姐看着心疼坏了。
炒完鸡蛋的郝大姐准备拍黄瓜,看到黄油的咸鸡蛋说:“果然还是你说的对,要用浓烈的高度酒滚。我家里没舍得买新酒,想着汾酒好,用的汾酒,结果前几天一闻臭了三四个。后来还是你姐夫觉得不能再腌下去了,用水把剩下的十来颗鸡蛋全给煮了吃。”
花芽问:“那样煮着吃不咸啊?鸡蛋外面裹了那么多的盐。”
郝大姐说:“你可不知道,一点都没入味。”
花芽笑坏了,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说:“等会你回去拿十颗回家里吃。我这边就是把鸡蛋都腌了,想吃点新鲜鸡蛋还得临时去买。”
郝二姐在边上没吭声,心里却在咂舌。这鸡蛋一颗得要个五分钱,十颗就是五角钱。换到农村干活,一天下来也就是个七角八角的。
花芽同志不愧是亲人解放军的家属,对老百姓就是好!
花芽不知道郝二姐想着什么,看她们老姐妹俩人忙活,就走到院子里头喊周文芳吃饭。
周文芳睡了一上午,迷糊糊的听到花芽喊她,披上一件谢伟民旧外套走到院子里。
花芽站在椅子上,趴在墙头跟周文芳说:“你请的人来了,就在我家,你精精神神的过来啊。”
周文芳光是听到这个就来了精神。
她家里总算来了个帮手啊。
因为怀孕,她把留了多年的长发剪成“清水挂面头”。就是把头发剪刀耳朵下面,许多女兵都是这样的头发。
她还以为自己会很心疼多年长发,剪完以后反而觉得很轻松,脑袋瓜也轻了不少。
反正以后还能留起来。
周文芳捂着肚子从家里出来,费不上特意锁门,就把大门掩着。
花芽把刚才闹的笑话给周文芳说,周文芳不觉得好笑,更觉得郝二姐是个靠谱的人。
“你看看她多好,知道不把陌生人带到我家里去。”周文芳还没见面,对郝二姐的观感就好了不少。
进到饭厅里,看着郝二姐抱着小瑶瑶在椅子上换尿片,嘴上还哄着小瑶瑶。脸上没有一点给小孩换尿片的不满和嫌弃。
周文芳甚至有冲动,当场跟郝二姐定下个十年八年的劳动合同。
吃饭的时候,花芽跟郝二姐介绍了一下周文芳。
郝二姐是个外向的性子,跟周文芳说:“我听我大姐说你想要试用一个月,我来的时候都想好了,这一个月你要是觉得我不合适,工钱我都不要你的,你直接跟我说,我就走。”
周文芳忙摆手说:“万一啊,我说的万一不合适,我还是会把工钱给你的。你来回的路费也会给你,我不能让你辛辛苦苦过来一趟还赔钱吧。”
郝二姐是个不会说谎的性子,直愣愣地跟周文芳说:“火车票我也没花钱啊,是我大姐给的,她不要我的.你要是想给你就把火车票的钱给她。我给你干活不要钱。反正我吃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