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澜往小妻子的枕边拱了拱,没脾气地说:“人生好艰难。有了媳妇还不能亲近亲近。”说着又要往花芽身上贴。
窗外再次响起雷声。
花芽只是往窗户那边瞟了眼,顾听澜就把她整个抱在怀里。
他看着窗外接连不断的闪电,心有余悸地说:“多亏路上没休息,从蔚县的盘山路直接看下来。不然这样的天气逗留在山上可是遭殃了。”
花芽转过身,枕着他的胳膊软软地说:“是你自己开车来的?”
顾听澜说:“我自己开了一辆车在前面开路,你大哥、大姐还有三妹在后面的车上。”
花芽一下坐起来说:“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顾听澜拉着她的胳膊,让她重新躺在自己的怀里说:“雨下的太大,我让他们在十堰休整,等到雨停再过来。.可是我不行,我想见你。”
顾听澜不说,花芽也明白。
短短五天,她与顾听澜一样,都是思念成疾。
顾听澜似乎猜到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膀依靠,解决了所有事情后,风雨无阻地往这边赶来。
“你以后别再这样,太危险。”花芽把顾听澜的手放在胸口,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脏跳动:“我明白你的心.你也要知道比起见面,更想让你安全。”
顾听澜执行过千百次大大小小的任务,这样的情况算不上多危险。但他不想让小妻子继续为他担忧,抓着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下说:“好,我答应你,保证自己的安全。”
两个人平静了些,又说了些其他的体己话。
在顾听澜没来之前,花芽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告诉他。
真正躺在炙热的怀抱里,花芽觉得一切的话语不必多说。
他们二人就是有这样的默契。
顾听澜见花芽闭上眼睛睡着了,拍着花芽后背的手停下来,帮她把毯子往上提了提。
他接着在花芽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疲惫地叹口气,闭上眼睛。
这一觉持续睡到下午。
王天柱在早上雨停后,下楼溜达,看到031的军牌车,知道他便宜爹滚过来了。
于是,机灵懂事地让所有人不去打扰他们。
反正医院还让他们继续等待,那何不让他俩睡个舒坦觉。
中间顾听澜起来一趟,迷瞪瞪地开门,把小瑶瑶以及她的个人物品打包给王天柱,完事关上门继续抱着小妻子睡觉。
他一路过来一天两夜没合眼,熬了心血。
等他又闷了一觉醒过来,天时地利人和啊!
于是手脚开始不老实了。
夫妻俩在屋里待到隔日早上。
顾听澜精神抖擞地起床,围着招待所慢跑了两圈,给所有人买了早餐回来。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在嘚瑟他跟媳妇成功会师。
花芽觉得自己浑身骨头像是被拆过一次后被重新组装起来,组装好后又被拆.翻来覆去,不依不饶。
她脸蛋粉扑扑的,气色好的惊人。
心中却在想:别人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这句话指定是错误的。
至少这句话放在顾八斤和她身上,是绝对带有经验主义色彩,她一定要把说这话的人打倒。
省的顾八斤晚上一再地扒拉着死去活来的她说:“牛还梆硬呢,地怎么支棱不起来了。”
花芽这个恨!
地给你耕就不错了,你怎么还有脸笑话地!
屋子里面只有他们俩个经历过人事,其他人想不到顾听澜恐怖如斯。差点把地给耕坏了。
林回和安安就看着二姐懒洋洋地在房间里,换着花样坐没坐相的呆着、歪着、靠着、倚着、瘫着.而教官出身的顾听澜却熟视无睹,惯的她一身臭毛病。
顾听澜一本正经地做出一副顶梁柱的架势,吃完饭先给医院领导联系,联系完了又跟林八一他们联系。
林八一他们开了两辆吉普车,从十堰方向过来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