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控制住暴怒的脾气, 硬生生把憋在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

她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在花坛边上, 顾不上别人对她的嘲笑,路过一个心善的不知情的婶子, 她可怜巴巴地说:“能不能帮我叫高婶子来, 我走不动了,头好晕。”

到底还是个年轻姑娘, 被人这样没脸, 心里不得劲也是应该的。

跟阮旅家高嫂子关系好的人, 颠颠跑到高嫂子那边告状,添油加醋地把周文芳丢人现眼的事说给高嫂子听。

“你家大侄女原来看好的对象是顾团长啊, 难怪我给她介绍她正眼都不看一下。你赶紧过去瞅瞅吧,她被顾团长当众拒绝了,难堪的要命。”

高嫂子还在擀饺子皮,最近海菜不错,也想包海菜包子吃。闻言放下擀面杖把围裙往桌子上一扔说:“什么侄女不侄女?就是个战友家的闺女。”

她可不想搞些裙带关系,老阮再过两年就能退下来了,这时候被人戴帽子怎么办?再说又不是亲侄女,跟那位老战友的关系也就一般。听闻他闺女自愿到海岛上支援建设,她跟老阮一开始还挺佩服周文芳。

相处多了,知道周文芳心眼多,骨子里瞧不起他们农村人,时常拐弯抹角的利用老阮的身份地位,渐渐地也就很少让她到家里吃饭。

心善的婶子也到了她家,也就前后隔了一栋楼,她心急地说:“你侄女站不住,说头晕,你去看看吧。”

高嫂子闻言走了两步,被屋里看报纸的阮旅拦下来。

阮旅是什么样的人,当年政委出身,脑子转的飞快。他叫住高嫂子说:“你过去掺和什么,人家都散了。你过去那么多人见了你,还以为你去给周文芳撑腰的。”

高婶子站住脚,觉得老阮说的一点没错。

“不舒服就让她去医务所,我又不会治病。”高嫂子说完,把门关上了。

传话的两个人心里骂了句“晦气”,看着到了吃饭的时间,也不管别的赶紧回家做饭去了。

周文芳愿意在外面装病受冻,就让她装病受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