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瞥了裴曼宁一眼,某种程度上,裴曼宁归他管:“可以这么说。”
“好,那这事儿我和你谈!”李母面色稍霁。
韩景沉眉眼沉凛,手上拎着早餐,面无表情道:“什么都不用谈了,姜晔把这两个大清早擅闯民宅的人都弄出去!”
姜晔挽起袖子,正在旁边等着呢:“得嘞沉哥,清理垃圾这种事,我最在行了!”
李母面色一沉,“你们敢!我爱人是革|委|会副……”
她话还没有说完,姜晔就笑眯眯地打断了:“这位大婶,你看是我把你丢出去,还是你自己走出去?”
李母看了看两个男人高大健壮的身形,咬了咬牙,到底丢不起这个脸,和李嫂子灰溜溜地提着东西走了。
世界总算清净下来。
韩景沉又看了看裴曼宁,她正坐在凳子上,有些忐忑地垂着眸。
这个时候看起来倒是很安静,刚刚怼人的时候,小嘴嘚啵嘚啵的,像头无所畏惧的小牛犊似的。
“那个韩同志……之前为了避免他们胡乱猜测,所以,我撒了谎。”裴曼宁忐忑地解释道。
她和韩景沉原本就非亲非故,住在他家里,足以让不知情的人浮想联翩了。
不过,这件事是她自作主张,也是想扯出韩景沉军官的身份来威慑宵小,有自己的私心,总归是她不对。
韩景沉把早餐拿去厨房热,他对这件事倒没有放在心上,这样也好,免得不知内情的人误会。
他皱着眉,将粥放在锅里,交代道:“以后一个人,不要像今天这样和人硬碰硬,先把人打发走了再说。”
姜晔把院门关了走回来,“对啊裴同志,你一个人在家,千万别说话激怒了她们,不然会吃亏的,不是有句话吗?好汉不吃眼前亏。”
裴同志身形娇小,还受了重伤,万一吵架把人气疯了,动手打她怎么办?
姜晔想着老家那些姑妈表婶,一个个打起架来扯头发、抓脸、撕衣服,战斗力非凡,像裴同志这样的弱鸡,能打一百个。
“嗯,我是知道
你们会来,才敢和她们撕破脸皮的。”裴曼宁道。
说到这里,她又道:“不过,今天她们没有达到目的,恐怕以后不会罢休的。”
姜晔就道:“放心吧,裴同志,这个李副主任手里可不太干净,马副主任天天等着揪他的小辫子,估计以后没有功夫来烦你了。”
他们现在在放假期间,去调查这些事,也不算假公济私,就当做为民除害了。
不过,这些事他们也不能和裴曼宁说太多。
这个李副主任手里权利不小,平时可没少从中捞好处,他抄了不少人家,私底下也藏了不少好东西。
最严重的还是,他老家的弟弟在当地是生产队大队长,手里捏着知青回城的名额,以此为诱饵玷污了女知青。
结果这个女知青不仅名额没拿到,又未婚先孕,几次三番想要闹事都被压下去了,后面不知道怎么的,掉河里溺死了。
这些事,都有李副主任在上面压着。
他们都将把柄给找出来了,这个马副主任只要不是傻的,就知道该怎么做。
果然,这个马副主任也不是吃素的,当天就让一群人在公|安|局、革|委|会外面,敲锣打鼓。
“李副主任官威大,放话弄死全家,为霸一方土皇帝……”
眼看着这两天就过年了,街上正热闹呢,大人小孩都跑出来看热闹,人群越聚越多。
革|委|会里,想装做听不见的人都装不下去了。
看动静差不多了,马副主任装模作样地走出来:“外面怎么回事?大过年的,闹什么闹?有话让人进来好好说。”
女知青的家人被请进来,一个个哭声震天,有了撑腰的人,他们也敢说实话了。
“我不要钱,给我一千我也不要,我就要我女儿,呜呜呜,她才十七岁啊,这个畜生……”
“这是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