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她总在男人的怀里,不是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反正他们都差不多的高大健壮,有着一样宽厚灼热的胸膛、鼓鼓的胸肌和结实的腹肌,她也分不清谁是谁。
被轻声唤醒迷迷糊糊地吞了几颗药,她觉得冷,拼命蜷缩着一直呢喃着说"冷"。
很快冰冷的后背便被一具高热的"人形"抱枕抱住了,凉津津的手和脚都被包进了温暖的地方,像是粗粝的暖阳,颦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她平稳地跌入了黑甜的梦乡。
陈念安不是睡在程远易房里,就是被抱到韩东房间里,那间给她安排的房间却是一天也没有住过。
她睡姿很好,半蜷着娇小的身体,基本是睡前什么姿势醒后也是什么姿势,又是香香软软的,最先品尝过她的美味的男人都喜欢抱着她睡。
发烧后身体虚弱,蜷在怀里就更像一只瘦弱的小猫了。
韩东一向带着笑意的脸难得沉了下来,望向陈念安的眼神深邃而幽暗。
房间里亮着一盏小夜灯,暖黄的灯光微弱地笼罩着陈念安带着病态脆弱的睡脸,两丛黑睫毛沉沉地搭下来,画出两道优美的剪影,琼鼻檀口,下颌收紧的线条也是一道温润弧线。
她的美是越看越耐看类型的,就像佳酿,越品越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