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地上缓了好久才能爬起来。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又往齐覃跟前去,抬起的脸是苍白无血色的,额头却是沁出殷红,那块薄薄的皮肤就快破了,神情恍惚,嘴里一直念叨着。

“别打他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她又要把头往地上磕,陷入短暂昏迷又醒来的李玉书看到这一幕简直目眦欲裂,喉头又一次尝到铁锈,他再一次爆发出惊雷的声音。

“别管我,顾好你自己,你走,你出去,听话!”

陈念安不听,依旧不停地磕着头,浑身是血的李玉书则奋力朝陈念安爬去,却一次又一次地被拖回去暴打......

此时场面荒诞又热闹,坐在后面看戏的楚生简直要为这一出好戏鼓掌了。

但他脸上的讥笑在陈念安腿间流出的殷红时兀地凝滞了。

他看到陈念安像一张苍白的薄薄的纸片似地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条血做的溪流从她身下蜿蜒而下,刺目至极。

他在齐覃眼里看到了错愕和紧张,伸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去抚蜷在他脚边的陈念安,无助的样子十分可笑。

可楚生却笑不出来。

“安安!”

被打趴在地上的李玉书目眦欲裂,却被一棍敲在头上,额头破开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咕噜咕噜"地流出来,隔着猩红的血帘,那抹轻飘飘的身影逐渐模糊,最后他眼前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陈念安则被抱上了开完医院的车。

37只有一个愧疚和一个遗憾

陈念安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