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钢刷似的漆黑冰冷的眼睫,柔和的灯光从眼睫丛里筛下,在下眼睑的位置投下几道极细极细的光束。

陈念安熄灭手机屏幕,转头看向左侧的男人时甚至做出了个遮挡的举动把手机往腰后放。

“因为我喜欢被内射。”

说话时眼里还残留着让侯沛言心碎的警惕。

侯沛言的指尖捏着一点陈念安散下的浴巾,干燥且柔软的触感抚平不了他内心的阴郁与潮湿。

薄薄的眼皮上抬着凝视她,“不怕怀孕吗?”

陈念安沉默,握紧了手机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回答他。

男人颜色浅淡的薄唇稍稍咧开,勾出点自嘲又像是嘲讽他人的弧度。

“为什么钟源也会同意?至少要戴套,莫非他不能让你怀?”

那天在钟源的办公室,陈念安坐在他腿上由钟源主导的性交结束后,她崩溃了,哭着要钟源抱,那一句绝望又悲怆的“要留着怀宝宝的”幽灵一般在他耳边回荡着,让他心颤。

“不是这样的!”

陈念安却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炸毛了,维护钟源脸面的样子让侯沛言看了牙酸。

尖声说过后她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声调陡然降了下来。

“不是这样的,”

“是因为我骚,我贱,我喜欢偷腥,我喜欢被男人内射。”

娇艳的红玫瑰脸色苍白,每说一个难听的字眼她眼里的裂痕就愈深一分。

侯沛言确定了钟源性无能是事实,但接受不了陈念安为了维护钟源所谓的男性尊严而这般诋毁自己。

被她这样极力维护的男人该有多幸运。

侯沛言突然想跟钟源换个位置了,无法给挚爱的妻子一个孩子,无法独占妻子,可却拥有着她全部的爱与依赖。

“别这样说。”

侯沛言内心沉重着,眉眼间结着晦暗的冰霜。

“你还要不要肏我,不肏我要走了。”

陈念安看了眼侯沛言的脸色,心下一惊一时间以为自己搞砸了,好不容易让侯沛言生起的好感看来要报废了,大脑宕机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手忙脚乱的。

她被男人推倒在了床上,拉高腿肏了进去。

“再来一次。”男人沉声道。

侯沛言在床上肏了她两次,算上浴室里的那两次就是四次,插进人宫颈口灌精,把好好的一朵小白花彻底揉散了、揉碎了。

陈念安却什么也没说,窝在他怀里慢慢缓过来,缓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以后肏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提我老公,拜托你了。”

眼里闪烁着水光,满含期冀地看着他。

侯沛言心脏又被扎了一下,酸涩苦楚一时间尽数涌出,唇角抿着的弧度苦涩,敛下的眼睫遮挡了眼里的受伤。

“好。”

“谢谢你。”

陈念安勉强抿唇笑了笑,就要起床穿衣。

她被肏得狠了,站不稳,身形一晃,被侯沛言眼疾手快地抱住。

男人紧箍着她的手臂铁钳似的,好像不想放她走,她眨着眼,有些无助。

“我,我要走了。”

“嗯,我送你下去。”

侯沛言把她扶起来,捡起了文胸给她,柔白色的文胸带穿过她纤细的手臂,最后搭在她瘦削的肩膀上。

陈念安重重摇了摇头,两团布满了指痕的乳房小兔般在他手背上颤了一下。

“别了吧,被我老公看到了不好。”

把乳房拢在杯罩里,捏着排扣往后绕,扣了两下才扣好。

“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把可爱的女士安全送到丈夫身边,是每一位绅士该做的事情。”

哪个绅士这样狠肏有夫之妇的啊,可侯沛言又说得这般一本正经,陈念安就瞥了他一眼,脸便红成了个熟番茄。

可男人接下来又相当绅士地牵着她的手,吻在了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