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滚动,喉管颤颤,挣扎,才发出沉厚紧涩的声音。
“怪我宝宝,都是我的错,不能给我的宝贝一个孩子。”
本身她就难怀孩子,如今钟源又有死精症,不得不用别的男人的精液给她受精。
这声音闷得厉害,尾音得狠狠咬住才不至于发出颤得厉害的音调。
他是她的天,是她的支柱,不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率先垮下,那样太不像话了。
钟源宁愿付了全世界,也不愿让陈念安感到一丁点儿的难过,他要他的小玫瑰开得肆意,开得灿烂。
“老公、老公......”
陈念安泪眼婆娑地矮下身,将脸贴在了丈夫的颈窝里,热泪往丈夫衣领里淌,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环着丈夫的脖颈,哭到身形颤抖。
钟源抱着她从僻静的小道来到了停车库,坐在车里也依旧抱着他哭得伤心的小玫瑰,轻拍后背地哄着,唇瓣含了点莹白的耳廓轻轻地抿,沉厚的声音在宽敞的车里淡淡地飘散开。
“我们会有一个孩子的,生个跟宝宝一样漂亮的女儿,我们会给她无尽的爱,她会在我们的爱里长成一个勇敢、无拘无束、热爱生活的优秀女孩儿。”
陈念安脸埋在丈夫胸前哭得泣不成声,泪水打湿了丈夫的军绿色衬衫。
她和钟源各方面差距都是巨大的,如果不是因为一次极为偶然的相遇,也许他们的人生永远都是两条没有任何交集的平行线。
钟源排除了万难才得以和她结婚,两人度过了相当甜蜜、持久的蜜恋期,等陈念安收了小孩子的心性,想要怀宝宝当妈妈的时候,却迎来了如此噩耗。
他们有一百种体面的方式可以拥有一个孩子的,但钟源知道陈念安想自己怀,环游世界的自由灵魂想要扎下根来过安稳的生活,自然受孕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奇幻的冒险之旅,是她生命中渴望拥有的体验,抚摸着孕肚一点点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母亲。
钟源懂她,所以莫楷霖、陈凯他们才能近得她的身。
怀里的小玫瑰完全蔫儿了,哭得汗涔涔,美丽的双眼肿成了两颗小核桃,声音也哭哑了,怕被男人看到她的丑相,深埋在男人胸膛里,不肯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