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安不是睡在程远易房里,就是被抱到韩东房间里,那间给她安排的房间却是一天也没有住过。
她睡姿很好,半蜷着娇小的身体,基本是睡前什么姿势醒后也是什么姿势,又是香香软软的,最先品尝过她的美味的男人都喜欢抱着她睡。
发烧后身体虚弱,蜷在怀里就更像一只瘦弱的小猫了。
韩东一向带着笑意的脸难得沉了下来,望向陈念安的眼神深邃而幽暗。
房间里亮着一盏小夜灯,暖黄的灯光微弱地笼罩着陈念安带着病态脆弱的睡脸,两丛黑睫毛沉沉地搭下来,画出两道优美的剪影,琼鼻檀口,下颌收紧的线条也是一道温润弧线。
她的美是越看越耐看类型的,就像佳酿,越品越有滋味。
正当韩东看着那张恬静侧脸陷入沉思之际,安静的陈念安突然把蜷得更紧了,自己抱着自己,呢喃着啜泣道”爸爸妈妈我想回家。”
她的呓语太过小声,韩东凑近了听才听清她在讲些什么。
声音虽然轻,但里面蕴含的沉重部分犹如当头一棒敲在韩东头上,他这才恍然,陈念安也才是一个20岁刚走出象牙塔的女孩子,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就被他们抱上了床,处还是他破的。
在这个深夜,在这张柔软的床,韩东突然对陈念安心生出无限怜惜,心口也被凿得密密麻麻地疼着。
因为生病,陈念安才得了空休息了一阵,男人们要迎接比赛,白日里忙里偷闲来看她一眼,问候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