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鲁曼并不了解沈庆仪,只知道她是亚洲人,但原来不知道她来自哪个国家。
在来了花国后,他曾听到她用中文跟服务员对话,说的非常流利。
所以他现在可以确定,她是个花国人了。
问空姐要来咖啡,他以为沈庆仪有跟他进一步的意思,笑着说:“Yean,你在我心中一直是美丽,迷人,又神秘的象征,八年了,我的感觉从来没有变过。”
沈庆仪接过咖啡,笑了一下,却说:“我记得对于花国药品的双盲实验就是你提出来的,而且这次的合作,各项实验数据,你都是以最高标准来衡量的!”
药品的实验数据有标准线。
数据只要在标准线范围内其实就可以了。
但萨鲁曼却在面对花国军方时,把所有的标准线全提到了最高。
当然,你不能说他不对,或者说存心使坏,因为他顶多也就让华国军方的科研人员累一点,多付出些时间和精力,并把药品的各项数据全都做到最佳。
但就跟双盲试验一样,它是没有实质意义的。
而深层次的原因是,跟公司大部分的高管一样,萨鲁曼对花国政府没有好感,虽然他来赚钱了,但他瞧不起花国人,就要找些麻烦,故意累的他们人仰马翻。
有句话叫,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尽可能的去为难别人。
说的就是他现在的行为。
而刚才在咖啡厅里,顾培跟沈庆仪谈的,也是萨鲁曼的这种行为。
……
萨鲁曼原来并不了解沈庆仪,这趟出差也是她自己提请来的。
基于她是一个花国人,他明白了:“你不喜欢我的做法,想让我在合作的过程中对花国军方宽容一点,对吗?”
沈庆仪耐心说:“不是宽容,而是,把他们跟别的合作伙伴一样,同等对待!”
这也是顾培刚才向沈庆仪提的要求。
不求被优待,但求CIBA在试验数据方面,能够像对待别国一样,公平的,平等的对待花国军方。
毕竟大家都是同事,而且都是专业人士,其实全团12个人,在关于为难花国军方这方面,大家都有默契,也全都心照不宣。
当然了,沈庆仪如果是花国人,心理上就会同情她的祖国,这也很正常,至于数据方面,也不过是萨鲁曼一句话的事,难得跟沈庆仪一起出差,也难得这位向来冷冰冰的冰霜美人会主动向自己示好,萨鲁曼当然要表现的绅士一点,他斜倚向沈庆仪,并笑着说:“如果是你,Yean女士想要我对花国军方宽容一点,我会考虑的。”
沈庆仪非常不喜欢跟男性近距离接触。
这是当年在港城时,那个渣男给她种下的心魔。
当经历过家暴男,女性就会从心理上恐惧男性。
无论一个男人多么的优秀,帅气,可经历过家暴女性是不会被他们吸引的。
她在看到男性时,只会想到烟头,拳头和脚踹,各种殴打。
而且在沈庆仪的记忆深处有那么一个人,除了相貌,别的她都忘记了。
但那个人一直存在于她心里。
所以她是有爱人的,只是找不见了而已。
但她的心里会永远装着那个人,她也拒绝再接受任何男性。
此刻,她是在跟萨鲁曼谈工作,但萨鲁曼却误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调情。
这让沈庆仪很不舒服。
她耐着性子,又说:“这个国家很大,国民也都非常善良,记得青蒿素吗,那就是这个国家的科研人员发明的,但就因为有你这样的人的捉弄,花国被迫公开了青蒿素的专利,而我们公司以青蒿素的衍生而研发的药品,一年能赚上亿美金,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故意为难这个国家的科研人员,你有失绅士风度。”
说起这个,萨鲁曼冷酷一笑:“Yean,商场如战场,而在战场上,不论原因,只有输赢。青蒿素的免费公开,证明花国政府的愚蠢,没有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