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受了委屈的。”

郁姬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之色,抬眼看向高桢时,仍旧泪珠盈盈,委屈而可怜。

八月初,高桢携高家族人将高家老太爷送葬入土。

郁姬称病并未露面。

称病,这倒也是个折中的法子,一面叫高家上下的亲戚们满意了,一面也保全了她自己的面子。

这一日高家众人送葬,她一人在高家带着女儿雁雁,母女两人鱼肉大吃,穿红着绿。

“称病”的郁姬一面招呼着同桌的韦酥儿也多吃些肉,一面想起这些时日所受高家人的折辱和冷眼,满心寒意,怨恨四起。

她在高家住下半个月了,除了这韦酥儿,高家上下没人正眼瞧过她,没人承认过她是高桢的妻子。

吃饱喝足,韦酥儿怯生生地下了桌子,带着雁雁玩耍。

郁姬心疼地看着她:“这家里只有你亲我,想来因为你亲我了,所以旁人对你的日子也不好过,瞧你,都瘦了许多。”

韦酥儿抹了抹嘴边的肉油,

“大伯母,您别这样说!这世上的人就是这样,一时喜欢他,一时恨死你,爱恨都没个道理。不是因为您他们才对我不好的……”

郁姬眼底玩味之意更浓,“你年纪虽小,可是懂得道理竟然这样多,这样的话,就是大人也不一定会说的。”

韦酥儿道:“大伯母喜欢我这么说就好。我就和大伯母亲,兴许就是缘分呢!”

郁姬淡淡地摇了摇头,

“你当然要亲近我,否则,这偌大高家,不算计一个人对你好,你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搭上我这条路,恐怕你也是破釜沉舟了吧?若是讨好我还不管用,那你往后可真的就只有任人搓揉的一条路可走了。”

“酥儿,你又是从何处听得我和你大伯父的事情的?从你姑父、姑母嘴里?你知道我身份低贱,高家人都不喜欢我,唯独你大将军的大伯父宠爱我,所以惹得高家上下不满?

所以你便想着,等我回了高家之后,你就要上来讨好我,捧着我,换我对你好几分,嗯?”

郁姬似笑非笑地看着韦酥儿,她话说的直白,一下吓得韦酥儿苍白了一张小脸,惴惴不安地在原地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