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你若是不伸手,不管陶皇后做了多么离谱的事情,只是因为是她的生母,他都懒得去同这个妇人计较,依然会命人好生尊养着她。

但是,在他心里那样好、那样无暇的婠婠,居然也会帮着他们害他。

他真想剁了她的爪子!然后再用锁链穿了她的琵琶骨,将她关在自己府中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只准她看见自己一个人。

婠婠敛了神色,倨傲地抬起下巴和他对视。

晏珽宗当时就忍不住冷笑出声: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敢这般坦然,坦荡地好像她什么都没做错过一样!

“晏稷悟,”他轻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见到我还活着,你是不是很惊讶、很失望?”

婠婠心跳如雷,可还是不愿同他服软,她冷冷吐出一个字:“是。”

不同于那些虽然受宠但最后只留下一个封号而姓名已无从考证的历代公主们,婠婠是有自己的大名的,虽然这个名字只是刻在了皇家玉碟和皇帝子女的实录中,从未有人用这个名字叫过她。

皇帝是中年才得了这个女儿,自她一出生就极宠爱她,命内阁的学士们为她取了一个皇子般郑重其事且气派非常的大名收录在祖宗玉碟里。

彼时他想到自己人到中年却仍与发妻陶皇后夫妻恩爱和睦,且帝姬自出生后胎发就生得好,满月时又取“长发绾君心”之意,给帝姬取了乳名为君婠。

婠妠,指的是小儿肥胖,当时也寄寓了帝后二人希望小帝姬养得白白胖胖的心愿。

相隔数步,他忽尔兀自冷笑着,抬手用染血剑尖轻轻挑起了她小巧白净的下巴。

“婠婠,你知道背叛我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