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来的疲惫之色。
他的双眸其实这么多天来一直都是可怖的赤红色,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或许发现了也没有在乎罢了。
都是靠那鹿血撑着,或许让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如从前,从未损伤过。
还敢在外头骋一骋从前的意气。
她想了想,还是先从皇帝背着她喝鹿血那事说起,想要缓缓地试探他的脾气,好生规劝他一番。
但皇帝显然是听不进去的,得知那个大嘴巴的军医还把他下令瞒着婠婠的事情告诉了她,神色还有些恼怒。
他只满口敷衍了婠婠,说是他自己心里有数,不会伤及自己的。
婠婠也不由得着急:
“你有什么数?如果你知道这事儿真的坦坦荡荡的,何故让人瞒着我,你自己也知道这样不成体统而已!”
大部分男人其实都是听不进去自己的妻子和自己说“惜身”两个字的。
因为这话说出来,在他们眼中是默认他们的身体不行。
男人都不愿意被人说是不行。
普通男人尚且心中不悦,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