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娘娘刚进宫的那一年,您怀着太子自己却还不知道的时候,陛下因为言官们议论娘娘专宠之事,在宫里打了多少的臣官们。”
萃澜合上营帐内的窗,又将视线落回那个安坐在椅子上的女子身上。
她自然尊贵且美丽,又得到自己丈夫的专宠,膝下还有一个健壮的儿子傍身,实在是如今这片天地里最让人艳羡的女人了。
过往百多年来,都不曾再有人拥有过她的这份好命。
美丽的女子未必会尊贵,尊贵人中难寻她这样的美丽;而少数既美且尊的人里,谁又像她这样专宠无忧呢。
况且美丽之人的容貌亦未必能胜过她,而尊贵之人……除了她那个身为太后的母亲,还有哪个女子可以比她更尊贵?
她是被皇帝精心养在金丝宝笼里的一支牡丹,如玉般莹润的花瓣上几乎凝着吸天地日月之精华才结成的露。
皇帝已然很耐心地守了她二十来年,从她还只是纤弱的花苞时起,就一心一意地开始等着,等到她彻底绽放的那一日。
只不过,纵使绽放,她的美丽与娇艳其实也只是在这金丝笼中的,只供皇帝一人欣赏。
而笼中的牡丹,自己却不知道罢了。
如今的其木雄恩再度挑起圣懿帝姬时候的事情,一则是毁谤帝姬声名,二则是挑衅于皇帝,三则是明目张胆地挑拨皇帝与皇后之间的关系,几乎就差把他想抢走皇后这件事写在自己脸上了。
这么多年,这贱人还是不甘心。
所以皇帝怒。
面对一个有胆量叫嚣着要和自己抢女人的男人,哪个男人会不生气。
“娘娘宽心吧。”萃澜最后安慰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