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要什么,他又都会给,从来不会皱一下眉头的那种。
而且如果是晏珽宗安排的,他并没有瞒着婠婠不告诉的道理。
所以就只能是太后。
其实,婠婠之前在宫里的时候,几乎每旬都要从太后宫里接走聿儿,和晏珽宗一起带着孩子去看望孟夫人的事情,她母亲心里大概是猜得到的。
只不过母亲没问,婠婠也没有主动说,彼此心中都保持着极好的默契。
然而婠婠没有想到,当自己和晏珽宗离开了之后,母亲竟然还会主动和孟夫人隔空“握手言和”,送聿儿时常也去看望孟夫人。
婠婠盯着这张纸看了许久,最后静静地又放回了桌子上。
最后她看的是瓷瓷兰的信。
当了这么多年的女可汗,她在这个君王的位置上坐得越来越稳,而为政一事上的手段也是越来越熟练,就连提笔写字之时的笔锋间都可见更加凌厉。
因为瓷瓷兰几乎是每隔一两个月才会给婠婠寄来一封信,所以每一封信写的也是格外的长,杂七杂八地写下许许多多零碎的内容,让婠婠得以从这些零碎的边角里窥见她如今的生活。
她会用略带烦躁的语气和婠婠说起最近和她作对的几个老匹夫,也会得意洋洋地告诉婠婠她是如何将这些人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