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可是没有,没有任何人叫住他。

他眼中逐渐泛起了赤红。

入席前,晏珽宗又反道去了他自己休息的房间,早有两个小宦官捧着沾了盐灰水的帕子向他身上扑去,将他周身全都涂抹了一遍。

摄政王的心情不好,周身都笼罩着一股可怕的寒气,小太监们做事也是提心吊胆的,大气不敢喘。

内臣郑德寿小心地拉起他的袖子仔细看了又看:“王爷,奴才看了,所有暗线描出的图案都被盐灰水毁去了,王爷安心吧。”

他这才拂袖而去。

席上正到了最热闹的时候。

龙舟竞渡,江两岸百姓欢呼声震天,空气中还夹杂着粽叶的清香。

皇后向皇帝提议:“这龙舟赛第一场已过,不如趁着这个间隙,叫燕王吹笛,老五舞剑,就当给陛下讨个热闹、尽尽孝心好了。”

皇帝颔首称好,又点了两个人:“叫婠婠来抚琴吧,给她把洛阳琴抱来,孤知道她的琴艺也是宫内一绝;还有小九,不是前日才背了长江赋吗,便一道来朗诵助兴吧。”

“对了,吾弟寿王家的老三也是练家子,不如一道叫上来和麟舟比试比试吧。”

有大魏第一闲散逍遥铁帽子王之称的寿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一家老小既不从文也不从武,全家人手里除了皇帝赏赐的个爵位之外凑不上半个九品芝麻官来,故而甚得皇帝信任。

寿王三公子晏从穆给皇帝行了个大礼:“我哪敢和五堂兄比试,伯父是要我挨他的扫剑风揍嘞,只是上去给众皇亲们献个笑话还是成的。”

皇帝哈哈大笑,方才因燕王而起的不悦也消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