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于婠婠的肩窝处,用力嗅着她发间和肌肤的香气,平复自己暴虐的杀意。
“我会给你报仇,也会让阿那哥齐后悔今时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
婠婠将细细的十指深入他的发间,按摩着他的头皮,希望借此缓和他激烈的情绪。
“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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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魏室皇帝将阿那哥齐的长子叕日恩剥皮放血,制成了一副人皮披风,挂在了云州城楼之上。
他还将叕日恩的一条大腿骨扔出城外,让阊达人来带回去给他们大汗哭丧用。
为此,婠婠听说云州城里的几个致仕的文官大儒们也稍有些异议,觉得皇帝不该将反击的行为做得这么一丝余地都不留。
未免有些太过残忍骇人听闻……
万一阿那哥齐真的被激怒了,率大军反扑攻城,为其子报仇,这该如何是好?
皇帝若有所思:“孤只怕他还不敢来呢。”
之后的几日里,一直到了十一月初,整个云州城内的空气是肉眼可见地越发紧张凝重了起来。
婠婠有一日和薛娴微服去看望了上次她们接生的那对母女,回来的路上,薛娴说道:“城中士卒们都说,那个乙海可汗赌上了二十万精锐,要在云州城下和咱们决……决战似的。乙海可汗的大军来势汹汹,颇有遮天蔽日之意。”
从前几百人规模的,还只是小打小闹。
如今真正的大战,就在眼前,一触即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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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都到了十一月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