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例,嫁到谢家为宗妇的婠姑娘,也是要在流放之列的。

但是她的兄长亲自去皇帝跟前求了恩典,竟然叫她和那谢公子和离了,把她直接带回了娘家,还说要养她一辈子……

*

冬日天昏黑地极快。

不多时,就到了一片夜幕笼罩的时候了。

晋国公踏足了他妹妹的葳蕤院,推门而入。

屋内并不显得昏暗,因为晋国公命人拿了许多珍贵的夜明珠镶嵌在烛台上以作照明之用。

婠婠腾地一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已经这么晚了。她还没有更衣洗漱、卸下发髻。

想来心里头也隐隐有了些不安的意思,知道自己可能就要面对什么。

晏麟州散漫地解下身上的氅衣丢到一边的狐皮地毯上,闲庭信步般一步步走向她。

“妹妹回来这几日,可还住得习惯?”

床榻边的美人儿感受到兄长袭来的压迫感,下意识想要后退,可她已经站在了床边上退无可退了。

只能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多谢兄长的照拂,我一切都好。”

砰。

她的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晏麟州揽住了她的腰,搂她在床边坐下。

这般亲昵自然的动作,宛如他们是夫妻爱侣一般。

婠婠浑身僵硬,却不敢拒绝他分毫。

男人粗粒带着薄茧的手指滑过她白皙如凝脂的姣好容颜,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妹妹瘦了。气色也不如从前好。连带着……和哥哥都不亲近了。”

他的指腹在她面上流连,婠婠渐渐发起抖来。

“我没有……”

“没有什么?”他轻笑。

“公爷。”

婠婠猛地一把使劲推开了他,慌不择路地后退数步。

“天色已晚,公爷明早还要朝会。不若早些回去歇息吧。”

这个称呼让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婠婠,你叫我什么?”

“公爷……”

她还是这样不知好歹,他怒极反笑,径直就要拂袖而去似的,

“我明日确实还要去朝会,要和皇帝商议谢家的谋逆之罪是否还要再审、重判,把我那可怜的妹婿腰斩了,也说不一定啊。”

“清哲!”

婠婠下意识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谢清哲,她的夫婿。

被迫和离了的前夫。

听到她叫那人的名字如此亲昵,背对着她的男人眸中杀意更浓。

他是“清哲”,而自己却只是她口中的“公爷”。

亲疏如此分明。

婠婠呆呆愣在原地片刻,却见那人确实是要走了,被她气走的。

她恍恍惚惚地知道他想要什么。于是便追上去抱住了他精壮地腰身。

“哥哥……”

“哥哥,留下来,好不好?”

“留下来看看妹妹,好吗?”

如此,他眸中才渐有了些笑意,回身将她打横抱起,送到了那张柔软的床榻上。

兄长俯身压下,指尖依次解开她衣襟的系扣。

“多年不见妹妹,让哥哥来看看你瘦了没有,嗯?”

骤然遭受如此侮辱,婠婠说不出话来,只能闭上眼睛几不可见地点了头。

华美的裙裳被他很快一件件剥下,露出了内里她柔软白嫩的曼妙身躯。

和他赤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