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儿子写了封信,信上无关其他机密,只是叮嘱他在外要好好吃饭睡觉、闲暇时候放宽心之类的话。

她想的开:这信如果真能到她儿子的手上也好,若到不了,她也不亏了什么。

晏珽宗打开鹰腿上的信箱,婠婠把自己的信放了进去。她只看了一眼便发现那信箱里早就被人塞了不少东西。

每封信都用不同的颜色描了封,看样子是要寄给不同的人。

他也不避讳她:“逐天客沿途要停留五六次,我在各地安插的心腹眼线不计其数,皆要靠此传递音讯。”

婠婠哦了一声。

晏珽宗又道,“我养的鹰有不下百只,不是留着用来像那些公子哥儿一样提笼遛鸟出去玩乐的,都是用来给我的下属们发送讯息接受情报的。”

“逐天客长大了,去岁也娶了妻,我府里恰巧有一颗千年的老树,它便同它妻在上安了窝、它的贤妻也下了蛋。待不日幼鹰破壳,殿下若喜欢,我送一只来给你养着?”

婠婠被他逗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勉强维持着自己差点被撕碎的笑颜:“谢谢五哥的好意,只是养鹰、我却不是行家,怕把猛禽养得如雀鸟一般了,反倒是暴殄天物。”

晏珽宗笑了笑,没接话,他吹了哨命逐天客启程。

婠婠一路陪他闲聊,装作心情不错的样子:

“它为你卖命,这一趟你给它多少的酬劳?够它养得起一家老小么?”

“如何不够,它娶妻的宅子,可是我命匠人为它修的,还是上好的金丝木。我还命人每日在树下放了打断腿的鸡鸭活禽和生肉供它妻享用,遮风避雨衣食无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