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茂安早就是你的人了。

如若我未猜错,那个白桉太也是你找来的。

恐怕昔日的太子府里的门客幕僚们,其中不知多少也是你的走狗。

更不用说爹爹身边、母亲的椒房殿,还有我宫里,被你明里暗里安插了多少眼线。”

君婠越说越心惊,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声音都变了调。

什么叫养虎为患?什么叫引狼入室?

这就是!

恐怕她母亲自己当年也没想到,那个随意抱来的男婴,二十来年后还会有这样大的本事,让她追悔莫及。

晏珽宗凉薄掀起眼皮看了看她:“殿下果真聪慧。”

婠婠笑不出来,聪慧?

她和她的母亲兄长如果聪慧,何至于此?

连身家性命都几乎被人攥在了手里。

他又拾起婠婠没写完的那封信:“不过殿下觉得,您的这封信真的到得了那草包的手里吗?如果我有心,甚至从今往后起,您连您的君父的面都见不了几回。”

婠婠当然信。

如若不出她所料的话,皇帝身边的近侍内臣都被晏珽宗洗牌洗了一遍,全都换成了他自己的人,好让他渐渐把持皇帝的耳目口舌。

良久,她选择了低头妥协,为了哥哥,为了母亲,也为了她自己。

“你现在想怎么样?”

阳光透过纱窗照进了屋内,是柔和而温暖的亮光。

晏珽宗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扔出一张名刺:“河西的张垚佑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