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愣愣地坐在一个地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眼神空洞洞的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邱姑为此也越发担心起她的身子来。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家姑娘的身子已经被掏空了,血气亏空心气不振,如今不过是在熬日子罢了,长此下去,恐怕再有二三年就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实际上她也没少想法子请医师们来给自家姑娘瞧一瞧身子,也给姑娘在寺庙里供俸了不少祈人康健的宝灯。

然,每每请来的那些医官们都说漪娴的身子不是什么大病绝症,只要静下心来细细精致地养着,日日以燕窝、人参等物和昂贵药材喂养滋补着,假以时日也定会有康健起来的那一日。

可当时晏载安的母亲、漪娴的那个婆母刘氏又是怎么说的?

“哟,可见我家祖坟冒了青烟了!这般千娇万贵的,谁知娶回来的不是个伺候婆母丈夫、生儿育女的媳妇儿,竟是个动不得她的太子妃、皇后主子嘞!”

刘夫人对这般怨毒只为了一桩事:他们家中是实在没钱了!

就是燕窝这样的东西,如今在他们家里日日也只有最尊贵、辈分最大的太夫人,晏载安的祖母才可以用得,刘夫人自已也馋得不行,可即便是霸占了自己几个儿媳妇的嫁妆,也只够让她一月里吃上二三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