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那位将军口中直说,我是荣王嫡支后裔,我是宗室子弟,我内人得大内恩眷云云,说要进宫告陛下来。

庞大人这边的人就说,我是陛下连襟、我丈人是太后亲兄等语,说也要进宫报陛下。”

婠婠冷笑,“陛下是天下之主一国之君,日理万机裁决的是军国大事,不是他们青楼里的老鸨。”

长孙思不敢接这话,“最后这两人谁也没敢进宫来,不过恐怕不两日的劄子里,肯定有御史台的人要奏报的,不知届时陛下又是如何定夺呢。

庞大人酒醒之后似乎亲自跑去了荆公宅上,哭号着让荆公找文官们替他说话呢。”

婠婠捏了捏眉心暂且不去想这些骚猪的破事,忽地睁开了眼睛,难得的露出了些许狡黠如狐狸般的神情对长孙思道:“本宫要寻一样物件,你去替本宫悄悄地买来,记住,悄悄地,别让旁人知道,最好傍晚之前就为本宫送进来。”

长孙思敛了神色:“娘娘请说,臣即刻去办。”

“你过来,”

皇后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本宫要一个……”

第125章 | 0125 121:凤鸾春恩

长孙思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在皇后午休之后就把那几样精巧的小东西给送了过来。

她面上似有犹豫,但仍是仔仔细细地跟年轻的皇后说清楚了这些东西的使用方法。

要是……要是皇后用这玩意把陛下的龙体给损伤了,陛下天威之下追究起来,她是肯定逃不了一死的。

“娘娘,您、您兴致上来了玩虽玩矣,可千万记得节制,万万不可真的伤及了陛下,否则可是真的无可挽回了……”

婠婠饶有兴味地把玩着那个小巧的圆环,随口嗯了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长孙思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地似乎还想叮嘱两句,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罢了罢了,新婚帝后的房中事也不是她可以多嘴置喙的,想来皇后娘娘心中应该也有分寸的吧。

长孙思又道:“适才路过前头的龙图阁馆,听见几句里头文官们在议事,说是陛下又给太后娘娘加徽号了呢。又给加了寿昭两个字做太后的尊号。言官们议论说,这还是本朝头一次一年之内三次为母太后敬加尊号的事儿,满口交相称赞咱们陛下的仁孝。”

婠婠冷笑:他现在就学会了去讨好她母亲来跟她求和么?

“那太后高兴吗?”

“臣看太后自是十分高兴的,必情也好了不少。”

婠婠似乎是极轻地叹息了一声:“太后高兴就好。”

她只想让母亲心情愉悦。

下午,萃澜奉晏珽宗之命给婠婠送来了一壶酒水,还说是陛下亲自微服出宫去芙蓉巷里给她买来的。

婠婠淡淡地让她搁在小几上,也未和她多说一句话就让她退下了。

她掀开那酒壶的小银盖子闻了闻,不由得失笑。

是一壶薄酒,叫错认水,酒水清冽如冰泉一般。

错认,认错。

婠婠倒是收下了他的这酒,旁的就一句话都没说了。

萃澜刚回来复命,晏珽宗就急不可耐地问她:“皇后当真什么都没说吗?”

萃澜的头低了下去:“是,陛下,娘娘什么都没说。”

他有些颓废地靠回了椅背上。

怎么办呢?婠婠还是不理他。

婠婠已经发觉了,这一天下来某人真的是动作不断。

傍晚时分她去陪太后一块用晚膳,饭毕,她陪着太后在宫中的帝园园林中散步消食,走着走着就听见了一阵格外凄婉哀怨的笛声,竟然还是首闺怨曲。

这种手段,大多用在后宫环肥燕瘦们争宠的时候用来吸引皇帝的注意力的。

可是现在宫里只有皇后一人,是哪来的舞女伶人不检点,竟然敢在外头吹笛子?

太后皱了皱眉正要派人去将那骚蹄子揪过来训斥一番,月桂方才去假山后面看了一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