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并在这名高壮的匈奴人自马背上坠落时,捕捉到那在巨力下轻松长驱直入、自被穿透的后脑透出轮廓完整、但鲜血淋漓的冰冷簇尖。
截至目前,林中之人不过发出了两支箭。
似琴师于幽篁晚枫间拨弄琴弦,一边漫不经心逐出徽羽之音,一边聆听那风泉泠泠,充满了轻松写意的雅趣。
可这是两支嚣张狂妄,在他们眼皮底下轻易带走了同伴性命的夺命箭!
然而直觉在拼命预警,这次所有的匈奴人都没有再开口,只是捏死了自己的武器,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巨力、用另一手狠狠勒住缰绳,在马不解的痛呼声中止住汹汹去势。
“是谁,究竟是谁!”
有人愤怒地咆哮着,却未踏入林中,手中长弓虽已拉满,箭尖却不知指向何处,只随慌乱的目光四下梭巡。
他们顺着刚刚箭矢冒出的方向一通猛射,却不闻射中的声响或对方的痛呼,反倒是他们群中又有二人中箭了。
无一例外,都是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已成了那箭下亡魂。
他们从遇袭起就一直发蒙的脑子里,这下也终于清醒了一点。
藏于林中的高明射手,似乎只有一人。
然而这形如鬼魅的神射手力贯金石,且不知为何,唯独青睐头颅。
每箭必贯眉心,透后脑而出。
一回只发一箭,丝毫未有被胡骑所围困的紧张慌乱,反而如猫戏鼠、诱其来逐般,透着一股难以言喻、却叫他们不寒而栗的松弛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