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无奈之下,众人只得先行散去,只留刘廙自行疏通上下,设法求情。

崔钧知晓刘廙向来谨慎虑深,今日应是刘望之门客自发之举。

但在本就猜忌心重的刘表眼中,恐怕都要成刘廙的有意驱使,再转为刘望之的又一则罪状了。

“还请子至在此处稍待片刻。”

心绪挣扎一阵后,崔钧还是决定在事态进一步恶化前出面制止,至少有他出面,能将这些进一步将主人往死路上推的忠仆劝回。

只是刘表倘若事后有意清算,恐难免凶险,他不愿将友人牵扯其中,便轻描淡写道:“子至不必担心,某去去便回。”

虞临却微微摇头。

他漫不经心地抚了抚悬于腰间那朴实无华的长剑剑柄,神色泰定,语调轻缓道:“还是由我代州平去罢。”

第08章 第 8 章

初来乍到,虞临并不热衷于惹事上身,尤其还是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

但也从不怕惹祸。

他不太懂什么人情世故,但说到如何制造事故,还是挺精通的。

听完崔钧与仆从的对话,再观其神色纠结,他便觉得自己报答三位新友善意的机会来了。

不论三人燕居不出的缘由,究竟是真怀箕山之志,还是美玉待价而沽,只要短期内未有起家之心,都不适合与于荆州势大的刘表起正面冲突。

倒是无牵无挂,尚为无名氏,武力方面又刚巧尚可的他很合适。

“什么?”

崔钧当然是不同意的。

确切地说,在听到虞临云淡风轻下提出的荒唐提议后,他错愕之余,只觉感动:“子至莫要说笑,你”

话刚启头,他只见虞临神色淡淡地向自己迈了一步,旋即颈后刚有一丝疼痛感袭来,眼前就彻底黑了下去。

虞临将瘫软下来的崔钧扶住,很自然地推给了一旁呆若木鸡的仆从,一本正经地交代道:“记得将你家郎君的衣物弄得脏乱些。”

他早料到,以崔钧的磊落为人决计不会同意。

况且刚刚一路行来,人多眼杂,见到他与崔钧同行的人已有不少。既要想办法将他摘出去,又要免得他跟自己推辞来推辞去的引人注目,还浪费时间。

还好目前并无人知道他与诸葛亮、徐庶的交情。

等刘表事后追查他的身份,得知崔钧亦被他蒙骗且所伤这点,应能让这位之前并未惹恼过荆州牧的名门子弟安然无恙。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看着上一刻还相谈甚欢、下一刻就毫不犹豫地出手击晕自家郎君的虞临,两名随从早已瞠目结舌。

小心翼翼地搀着昏倒的崔钧的那人不好动弹,另一人下意识地追出几步,就被那道冷淡的回眸给摄住,不敢再迈步了:“虞君,这是何意!”

只是一眨眼功夫,他就已经见不到对方的身影了。

“……虞君,可乎?”

刘望之重复征询的声音,终于唤回了虞临的心神。

他微微一怔。

或许是暖风送酒香、暖烛醉人,又或许是日夜兼程的疲惫,即使自己对酒精抗性极高,刚才居然难得地神游天外了一下。

刘望之眼巴巴的,又问了一遍:“虞君?”

“可。”

虞临并没有听到刘望之刚才问了什么,考虑到对方不可能对自己提出无理要求,索性顺势应了。

便见对方欢喜地唤了自己一声“子至”,紧接着召来仆役,仔细交代今夜正式设宴的事。

虞临于是后知后觉,对方原来刚刚是询问自己可否以表字相称。

刘望之现在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那日他代崔钧出面的结果就已显而易见:由于他同对方素未谋面,凭一柄剑孤身杀到府牢中后,为防疏漏,也是出于扰乱追查者视听的目的,干脆将里面关押的那十几名犯人全都放了。

他倒不是故意扰乱社会秩序。

真正作奸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