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门紧闭毡帘半掩,炭火烧得正旺,房中静谧的连发出的蒸气咝咝声都清晰可闻。
钟月边捏包子边想事情,即便昨儿一整晚没睡,今儿又忙碌大半天,脑袋胀痛的想把它扭下来,可意识却非常清晰。
接二连三的波折让当初信心满满憧憬未来的两口之家陷入重重的晦暗里。
难不成即将进入是水逆之年?钟月脑海里蹦出来这个可笑想法。
她反反复复地思索最终得出结论,接踵而来的倒霉事来袭,归根结底缘于她们自己。一没钱,二没动脑子。
没钱不怪她们,谁让家里没矿呢。可没努力动脑子就是自己的错了。
既然当初计划当半个菜农,那为何种菜之前不去多观察真正的菜农具体怎么栽种的呢,包括菜田规划,菜种类的搭配以及销售渠道。
家里没钱是真,可雇人挖菜的几百文钱还是能拿出来的。当初自己怎么转回弯来呢。
俗话话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不是为了家仇而是为几车白菜,自己竟然有魄力拿命换,当真可笑又可气。
等将两蓖笼包子放入锅炉上后,外头天色已昏暗下来,到了煎药时间。
期间她跑卧房看了两次秦氏,除此外小杜氏和郭氏也分别过去瞅一回,见秦氏睡的昏昏沉沉便轻言轻脚的离开了。
“娘,该喝药了。”
钟月将托盘放置桌案上,盘中白瓷碗里是散发着浓郁苦味黑黢黢药汁,药被她冷好了,温度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