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累极, 大半天的时间几乎都在奔波跑路。
不过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非但农田的事情解决铺子的事也有了眉目。
要说铺子的事也是赶巧,他们在牙行立好字契交完田资后, 因铺面之事秦氏最近跟牙行常有往来,中人自然识得她。
于是热情殷勤告诉她手中有几处地段定好的铺面, 经他提醒秦氏忽然想起小杜氏让二哥帮忙参详的话语,秦二郎当然也是记得的。
结合钟月与两个妯娌的主张,最后还真物色一处合适的铺面。
“是嘛,这次若大伯娘和三婶也觉得合意就赶紧定下来!”
钟月正为自家只能买五亩田地遗憾不已时, 又听母亲说铺子竟也找到了,又惊又喜。
“恩,歇口气我就去给你大伯娘说。”秦氏点头道, 她觉得两妯娌这次应该会满意, 再挑三拣四摇摆不定自己就不管了。
“那我这就去叫三婶子过来。”涉及到铺子, 无论事情大小少了谁都会落下埋怨。
小杜氏与郭氏加上钟大山夫妇听罢秦氏描述完铺子的具体信息, 激烈讨论一番,最终都赞成明日去城里相看铺面。
门面的事情确定下来后,叙起闲话,小杜氏忽然问秦氏:“秀萍,你二哥城郊的田可置了?”
秦氏笑着点点头,道出早想好的说辞:“买了二十亩,二哥让出其中五亩,说以后留给月儿当嫁妆,田资他先一起给了,让我们今后慢慢还。”
同在跟旁的钟莲和钟兰满脸羡慕的望向钟月,嫁妆里竟然田产,而且还是位于城郊的。
乡下姑娘除非家境特别殷实的人家,才有陪嫁田产一说,两人都艳羡钟月有个疼宠她的好舅舅。
被羡慕的对象钟月则暗自觉得好笑,她娘现在应付人也一套一套的了。
买田的事情越早坦白越好,免的到时生意做不好把原因算在她们头上。
跟孩子的单纯思想不同,大人想法要复杂的多,除了眼热秦氏外还会考虑她买田一事对大家有什么影响。
“你又做买卖又种田的,忙得过来吗?我听开铺子的人家说,有了生意后一日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长在店里。即便如此,生意也有好有坏。”
小杜氏担忧的是秦氏在城郊有了田,将来是否会为了耕种耽搁了生意,万一买卖做不下去不愿再继续搭伙赁铺子,那她岂非要多出租钱。
而郭氏完全没有小杜氏的担忧,凭秦氏摊煎饼的手艺一日摆两个时辰的摊子也不至于铺子经营艰难。
她想的是妯娌在城郊买田绝不仅种麦子栽棉花那么简单,联想之前对方提议将铺子选在菜市行周围,瞬间明白过来。
倘若那样的话母女俩思虑的可真是深远,琢磨明白后,她暗暗嘘叹一声,往后更要搁好两家关系了。
钟大山杜氏夫妇则甚感欣慰亲家那头的人没有望本,对孙女一直照顾有加,儿子泉下若知心里也舒坦。
“不要紧,到时候还跟今年一样,麦忙秋收雇短工,平常锄地铲草辛苦点儿问题不大。”秦氏向过于担心的小杜氏答道。
就如女儿说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决不会眼瞅着让庄稼慌了的。
次日钟家的老老小小全赶着牛车全都一起进了城。
同堂姐妹走在一起的钟月,边和两人闲聊边思索新置的农田事情。
听她娘说今年若在田里种菜只能种些诸如菠菜、芫荽等秋冬季节蔬菜,可惜没赶上葱蒜等年节需求量大增的调味菜品。
不过也有好的一面,铺子租下来,紧接着许多琐事急等着办,门面装修得从旁盯着、开食肆必须的锅碗瓢盆菜米油盐得去一一选购。
“月月,等铺子租下来咱们以后是不是就待城里了?”钟兰面露期待的问钟月。
昨晚听大人议论,说铺面后头有个面积不算小的院落,院中除一间耳房,还有三间朝阳的正房用来住人。
“昨儿伯娘不是说了吗,以后咱仨儿得在铺子里帮忙,肯定要住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