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的, 其他的都低声沉默。
满腔怒火的钟月抠着手心不断提醒自己要镇定, 这点气算什么,不痛不痒。
为了来之不易的识字机会一定要忍,至少也得坚持到听完《千字文》再走。
“夫子教导旁人,允许你插话了吗?!她不会写, 那你来替她写, 若也不出来,你俩今儿就站着听吧!”
钟老六之前在县中私塾读书的时偶尔去曾家的金满楼下馆子,认识曾子辰。
读书人自来瞧不起商人,此刻对其顶撞自己心生不悦, 难怪是商人之子,一点尊师的都没有。
哼,写就写!曾子辰起身低头嘟囔一句, 拿着自己的宣纸毛笔走出来。
相较于几十文钱的束脩, 笔墨纸砚的花销才吓人。
学识字的村娃除曾子辰有齐全的学习文具, 其他人跟钟月一样, 亦带着俩耳朵来听课。
甚至还不如她, 钟月赖好有个火棍头划拉出黑色的字儿。
曾子辰自信满满径直走至桌案旁,铺纸凝神运笔开始写‘藏’字。
而底下孩子大多抬起身子伸长脖子去瞅宣纸上的大字,面上露出羡慕钦佩的神情。
连钟月也觉得曾子辰像个读书的样子, 哪像她半个学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