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褚安卉。”

褚安卉对宋南溪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她友好的走到宋南溪的身边,“我之前一直在游学,最近才回京,宋小姐的事迹,我隐约也听说了一点,宋小姐的医术很厉害。”

她的语气很真诚。

眼神明亮柔润,气质温和,像是一朵没任何杀伤力的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所以对比之下,宋南溪的态度就显得过于冷淡了。

她兴致缺缺,敷衍地点点头,“哦。”

褚安卉面色不改,轻笑,“宋小姐果然很特别。”

宋南溪直接不回答了。

之前留在病房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轻人蹭地站了起来,火冒三丈,“拽什么拽,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安卉姐从小学医,这几年到处游学治病救人,脾气还那么谦逊,某些人才治了几个病人,倒是先装上了!”

一瞬间,病房内鸦雀无声。

“嗤”

嗤笑打破静寂,宋南溪抬着凉薄的眸,顿时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她懒声懒调,“你这么没种啊,用什么‘某人’替代,大胆点,直接报大名。”

“小五,给我住嘴!”

邰敏君反应过来,气的想抽这小子一巴掌,“你多什么话!宋小姐是我们请来的贵客!”

宋南溪唯恐天下不乱,啪啪鼓掌,“开始你们的表演。”

“宋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但请你相信,我们邰家请你来,绝对是没有恶意的!”邰敏君万分抱歉。

宋南溪不语。

施楼神情内敛,清隽冷情的面上似覆了一抹寒光,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恍惚感。

“君姨,宋小姐是我们施家的恩人,之前也是您再三追问请求,我才答应帮您这个忙。现在,人请来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施楼是施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是倾尽家族之力托举的人,仕途顺畅高升。

他的话出口,掷地有声。

邰敏君愧疚又无奈,“小楼,宋小姐,我们绝对没有耍你们的意思。只不过这中间出了场变故,小五他舍不得外婆受折磨,特地请来了安卉,现在,她老人家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所以……”

邰启航不高兴的插嘴,“妈,你解释那么多干嘛!谁让她那么难请!而且现在安卉姐学成回来了,真要比医术,安卉姐可是褚家人,谁医术更高,有眼睛的都会看好吗!”

“小五!”

邰敏君是真的生气了,抬手就砸了他一下,“你给我闭嘴!”

邰家其余人也纷纷解释起来,表示邰老夫人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并对宋南溪表达了深深的歉意。

至于那份定金,就当做是给宋南溪的补偿。

宋南溪内心没多大的情绪起伏,也没感觉到被羞辱,只不过今天白走一趟罢了。

她淡淡道:“无功不受禄,我跟你们非亲非故,那么贵重的东西,你们还是收回去吧,到时候我会让施楼转交。”

宋南溪唯一提的要求就是,她想去看一眼病人。

邰启航撇嘴,“我外婆已经睡着了,安卉姐的药可管用了,你别把我外婆吵醒了。”

“行,不看就不看。”宋南溪说完就要走,忽然褚安卉出声拦住了她,笑道:“宋小姐不如也给邰老夫人把把脉?学无止境,我还怕自己学艺不精,能有个同行帮我把把关也是好的。”

褚安卉开口,邰启航就不吭声了,等于默认了她的决定。

宋南溪不是看不起褚安卉,而是按照她对这个世界医疗水平的了解,根治癌症,不亚于天方夜谭。

她没说什么,跟着走进病房。

老人瘦骨嶙峋,被子盖在她身上,一眼望去,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病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大活人,瘦的薄薄一片。

她睡得很熟,呼吸平稳。

邰敏君声音沉重:“我母亲自从查出这个病,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