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信任阮真。

所以回报的消息,都是由阮真经手。

“王瑄,你为什么不解释?”陈语眠哭泣道,“你说话啊,你说你没有,我就相信你,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没有辩解,因为这或许也是事实,我违抗命令,破坏任务,选择兰夜,这何尝不是一种对日升会的背叛。我只是很遗憾,只能够以这种姿态与日升会诀别。

“小眠。”我轻声唤她,以前我总是这样喊她,听着亲切,“以后妳要好好的,再见了。”

陈语眠哭得更凶,我转身离去,没有回头看她,也因此没有看见,她尝试抓住我的手。

来到大厅后,我坐上角落的沙发,十分钟后,没等来师父,却再次等到了阮真。阮真面带微笑地在我面前坐下:“日升临时有事,不会陪你吃晚餐了。”

“这样啊,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我看着阮真,“副会您还有事吗?”

“没了。”阮真笑得无懈可击,却莫名看来彷彿胜利了似,“我送你吧,王瑄。”

都到最后了,阮真也是把戏做了全套,维持着他的好人设。他送我出了大门,还好心地替我招了辆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后,我把关机的手机开启,不出意外地,我的手机被打爆了,全是兰夜的夺命连环call,从早上打到晚上,每半小时一通,估计他已经气得快疯了。

我靠坐在窗边,心想着回家路上,替兰夜买块蛋糕好了,这样他应该会消气……吧。

好吧,我也不确定,总之一定要给他赔罪,不然按照他的个性,他可能真的会把我关小黑屋。

出租车就这样开上了高速公路,现在已经过了最尖峰的时段,又是平日,高速公路上的车潮很稀疏,天色又很黑。出租车开在中央道,左右两侧还有一道,我昏昏欲睡地靠着窗,开在出租车前方的是一辆黑色轿车,奇怪的是它没有车牌。

我一开始不以为意,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后来出租车的两侧也都出现了黑色轿车,我浑身一个激灵,猛然清醒过来,怎么回事?我坐直身,想跟司机说情况的异常。

可是当我看到后照镜中,司机冷漠的眼神时,我终于意识到,我被下套了。日升会有个规则,背叛者都会被直接或间接地处理掉,没有任何例外。

理所当然地,我也不会是那个例外。

思及此,我叹了口气,后背靠上柔软的椅背,事到如今,我再做出任何挣扎,都不过是困兽之斗,哪怕我现在开门跳车,我也会被旁边高速行驶的车给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