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刑。
穿着透明雨衣的黑西装见了兰夜,将手中血淋淋的钳子放到小铁柜子上,尊敬地唤道:“兰先生。”
兰夜睨了眼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问出主谋是谁了?”
黑西装面露难色:“对不起,这家伙还是不肯说。”
“嗯,无所谓。”兰夜神色淡然,眉眼透着股慵懒,这让他看起来像只刚甦醒的野生凶兽,“另一个人呢?”
“按照您的吩咐,没留活口。”黑西装说,“尸体已经装箱,随时可以出海抛尸。”
兰夜扯扯嘴角,似笑非笑。他顺手拉过一把铁椅子,铁椅划过地板的声音格外刺耳,像有人用指甲抓挠黑板般尖锐。兰夜坐在那人面前,饶有兴致地倾身向前:“听得见我说话,就点头。”
那人奄奄一息地看了眼兰夜,又无力地垂下头。
兰夜也不恼,只是淡声命令:“铁鎚。”
黑西装会意过来,拿过铁鎚,一声沉闷的重响伴随着男人的悲鸣再次响起。男人痛得哭天喊地,嘴里发出不着调的哀号。
兰夜又再问了一遍:“听得见我说话,就点头。”
男人忙不迭地点头。兰夜夸赞道:“这不是听得懂吗?”
兰夜愉悦地瞇了瞇眼,细胞里的嗜虐因子在咆哮着狂欢:“我没什么耐心,告诉我,是谁命令你们袭击王瑄的?”
男人支支吾吾地回答:“是我嫉妒王瑄……所以才策画这场袭击。”
兰夜微挑眉梢:“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喊王瑄的名字?”他懒懒地勾动手指,拨弄琴弦似地优雅。
黑西装再次动作,男人已经虚弱得发不出什么像样的惨叫声。兰夜却似享受一般地勾着唇角:“既然你不肯说,或许我应该去问问你的家人?”
闻言,男人倏然濒死般地挣扎起来,力道大得都让塑料绳把他的手腕勒出血痕:“不要动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一旁的几个人见状连忙冲过来,将男人牢牢摁在原地。兰夜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幽火:“那就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杀王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