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师父替我开了门:“进来。”

我抱着跟我相依为命的长尾山雀走了进来,师父的房间很宽敞,除了那张白色的双人床,还有一套沙发跟茶几,墙壁上挂着一台大电视,跟五星级酒店一样豪华。

师父拿着吹风机坐到床上,朝我招了招手:“替我吹头发。”

“啊?好、好的。”我把长尾山雀放到沙发上,立刻坐到师父身后,拿过吹风机替师父吹毛。

师父的头发留长了,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及腰,在灯光照映下泛出晶莹的光,似是晕了一层月华,很漂亮。

将师父的头发吹干后,我自发地收拾吹风机,整理好后,我抱着我的长尾山雀躺上沙发,希望等一下师父关灯的时候,我不会被阿飘吓死。

“瑄。”师父轻声唤我,“带着你的鸟过来。”

我撑起身子,举起我可爱又疗愈的长尾山雀:“师父父,它是长尾山雀!”

师父呵了一声:“就是鸟。”

我没打算纠正师父的错误,抱着我的长尾山雀来到床前,静待师父发落。师父躺到一侧,往空出的另一侧拍了拍:“你睡这里。”

“师父。”我面露惊恐,“男男授受不亲!”

师父直接拿枕头砸我,我猝不及防,被枕头正面暴击。我被砸得发晕,又听见师父说:“过来睡觉,我要关灯了。”

行叭,师父父最大,师父父说了算。我乖乖抱着我的抱枕躺到师父身侧,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闻起来很舒服,多日累积的疲倦感层层涌上,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感觉自己都要陷进这柔软的床铺中。

还没等到师父关灯,我就先睡了过去,朦胧中我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出乎意料地,今天晚上我没有做恶梦,睡得无比安稳,一觉到了天明。

历经这事后,我飞快地成长起来,虽说还是会有恻隐之心,但那已经不足以使我停手,我处理案子的手法愈发利落,几次之后我就开始了独立接单,但我依然跟师父同住一个屋檐下,没搬出去。

要是遇到我出任务,师父放假的时候,我都要提前写好小纸条,叮嘱师父冰箱里有事先准备好的餐点,让他千万别想不开去炸厨房。

在我十八岁那年,日升会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单,甲方开价十亿,指名让白色死神去杀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