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村距离原主娘家杏花村很远,起码要翻过两座山才到,走路都要走一天一夜。
就是牛车也要四五个时辰,当然,马车是最快的,两个时辰也到了。
“这位婶子,抱歉,前不久我才撞到了头,有些记忆有些模糊,忘了一些事情,原本我也想着过两天就回娘家看看。”
姜月将黄婶子拉到一边说话,站在路中间总不是个事儿。
“你能跟我说说,我、我爹娘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了?我也好去请个大夫。”
或许是姜月的表情太过自然,眼里的担忧不似作假,而且姜月话里的意思也对。
黄婶子也就相信了姜月可能真的是忘记了一些事。
这才把家里的情况给忘了,而不是有了好日子不记得父母的人。
“哎,你也是个倒霉的,怎么就撞到脑袋了呢,我就说你怎么看到我这么陌生。”
随后黄婶子深有感慨的跟姜月说她娘家的情况。
其实听来也简单,前段日子她那个偏心眼的奶奶想继续卖姜月的妹妹姜云。
媒婆的找了,还是上次那个带走姜月的媒婆。
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壮汉。
姜月的娘有了警惕,又加上有人给她报信,连忙从地里回家,刚好看到姜云要被拖走。
这她哪里能忍,上前阻止,结果被她奶妈和大伯娘给打了。
都吐血了。
最后还是晚来一步的姜父把姜云给抢了回来。
可是家里的人都来拉扯,又有两个大汉在那里。
直接将姜父的腿给打断了。
要不是最后里正来了,这件事还没完。
最后姜父拖着重伤的身体分了家,原本姜奶奶是不愿意的,后来都找来了族老才将这个家给分了。
只不过那哪是分家啊,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他们二房,就这么赶出来了。
如今只能住在村尾的破房子里。
可是,当晚姜父就发烧,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要不是村里人看他们可怜,凑了钱给他看病,人怕是早就没了。
而姜母也因为那天被打的吐血,身体也不大好。
这几天也病倒了。
家里两个主心骨都倒了,只有两个孩子撑着。
可是根本没钱看病,再这样下去,命哪里还有。
至于姜奶奶为何又打起了姜云的主意,那不是因为她那大堂哥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赌瘾。
欠了赌坊二十两银子,他们家拿不出来,就想着把姜云卖了。
这次让那个媒婆找的是一个地主家,对方家里刚好有个傻儿子,愿意花二十两聘礼。
姜月听到这里脸色黑沉的很,果然,无知的人恶毒起来连亲人也不放过。
她都怀疑姜父到底是不是姜奶奶的孩子了。
不然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何她要这样对自己的儿子。
无法理解。
原主家里三个孩子,她是老大,老二也是个女儿叫姜云,比姜月小两岁,老三是弟弟叫姜晨,如今才十岁。
原主的父亲叫姜志文,今年三十五,是家里的老二,从小就不得宠。
他的这个名字还是有一次救了村里的一个老秀才,对方给改的,还简单的教了他一些字。
让他不至于成为彻底的文盲。
母亲席小玉是逃荒那年被姜父给救下来的,当时脑袋被撞破,救醒后就失忆了,后来直接嫁给了姜父。
两口子倒是恩恩爱爱。
但是家里有个偏心的婆母,让二房的生活变得水深火热。
可是一个孝道压下来,他们连反抗的力气都被剥夺了,只能就这么被压迫着。
可是姜月的事情彻底让姜父姜母寒了心,如何还能让姜云在重蹈覆辙。
只不过这次没人搭救的话,命都要没。
“谢谢你婶子,我这就去找大夫。”
姜月真心实意的谢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