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刚才耽搁了半天才下船,岂不是让人家等太久了?”
江灼灼感觉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给领地结仇了。
魏尔德笑着宽慰:“没事,首席执政官跟你爸爸有仇,就算没让她们等,她们对你也没什么好感。”
江灼灼:。
答应我下次不要这样安慰人了好吗!
既然梅因已经去跟对方打交道了,江灼灼也不急着去凑热闹,她暗搓搓地和魏尔德讨论起来:“是怎么个有仇法?难道爸爸年轻时也指出过她执政期间的问题?”
魏尔德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个确实有,毕竟你爸爸曾经是‘第一贤者’这个头衔可不仅仅是因为他学识渊博,还因为他敢于说别人不敢说的事。”
江灼灼气愤地说:“爸爸只是尽到了他应尽的义务,大家都是为了帝国好,怎么能因为爸爸指出了问题就记仇呢!”
魏尔德轻咳两声,神色有些尴尬:“倒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聊到自己爸爸有关的八卦,江灼灼积极地当起了好奇宝宝:“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首席执政官觉得你爸爸作为贤者居然与陛下成婚,这违背了贤者院的规定。”魏尔德说,“在首席执政官的弹劾之下,你爸爸才退出贤者院,封了个伯爵虚衔。”
“不过不管是贤者院那边还是陛下依然爱听取你爸爸的想法,所以你爸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依然是实际意义上的‘第一贤者’,这让首席执政官耿耿于怀。”
江灼灼听明白了。
在首席执政官眼里,她爸爸这属于后宫干政,作为文官头儿必须时刻警惕妖妃祸国!
嘶,我竟是祸国妖妃的孩子!
这发展一听就很熟悉。
如果最终一不小心由她继承了皇位,那文官集团以及各方势力以皇帝受妖妃蛊惑才传位给一只傻鸟为由,扶持自己相中的皇室后裔合作造反!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具体分给谁嘛,自古以来都是胆大的人先享受分配权。
小圆鸟倒吸一口冷气。
反派竟是我自己!
这个剧本我不演!
我只是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鸟!
魏尔德见那么小一只鸟脸上的神情千变万化,不由追问:“殿下在想什么?”
小圆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我只想吃喝玩乐,不想当别人的仇杀目标。”
接着她还嘟囔了一些诸如“你知道的我们这些手残一旦被标记为红名很容易被弄死”之类的奇奇怪怪的话。
魏尔德说:“还没到那种程度。在皇都这种地方,就算真的很不喜欢对方,见了面也会维持基本的体面。”
江灼灼摇着脑袋继续深沉地说:“你不懂。”
她可是在九年义务教育课堂上学过古代史的人,这些走向她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好几个类似的!
生活不易,鸟鸟叹气.jpg
说话间,梅因已经与来迎接她们的鸟交谈结束,转回来跟江灼灼说起具体情况。
要跟人家打个照面,江灼灼也没偷懒继续搭乘工具鹰下船,而是化出人形自己走了下去。
到底是当了一整年领主的鸟了,江灼灼面对来迎接她的接待人员态度非常自然,一点都没有第一次以人形回皇都的不适应。
跟着人家去落脚点的路上,江灼灼还跟对方聊了起来。
先是说自己不知道有鸟来接自己,一不小心在船上耽搁了那么久。得到对方“没关系”的回应后,她又发挥“六度空间理论”跟人家进一步攀起了关系。
所谓的六度空间理论,就是指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
简单来说就是你想和世界上任意一个人建立联系,最多也只需要通过六个人!
沃野行省现在有很多来了皇都的鸟,江灼灼只是随便通过发音习惯、毕业院校以及工作性质入手,就轻松找到了关联话题。
等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