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生死难料了,谁还顾得上理会他,景元帝喊得嗓子都哑了,他们?还是只顾着哭。

江大学士看向虞昉,她面色寻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黑塔手搭在了刀柄上,虞昉未曾有指示,他便使?眼色,让亲卫退了下去。

严琼儿?胸口那团火,熊熊燃烧起来,冲到景元帝面前,眼眶赤红望着他,朝他啐了口。

“呸!我祖父是奸臣,你就?是昏君!你丢了江山社稷......”

“啪!”景元帝盛怒,抬手挥了严琼儿?一巴掌,打得她惨叫一声,踉跄后退,摔倒在了地上。

景元帝神色凶狠,上前几步,抬脚就?踹,咒骂着:“泼妇,恶妇.......”

江大学士他们?看得呆住了,景元帝的风度风仪尽失,竟然变得跟坊市的混混地痞一般了。

虞昉皱起了眉,抬了抬手,黑塔立即大步上前,挡住了景元帝,提着他的衣襟,拖到了一边。

严琼儿?趴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其他人?见景元帝发狂,也流泪不止。

铃兰踏步上前,气沉丹田喊道:“肃静,都肃静!”

浑厚的声音,压过了她们?的哭声,辛贤妃等人?朝虞昉看了眼,她虽依旧神色平淡,殿内的哭声,很快就?停了。

景元帝沉默站着,连严琼儿?都自己爬起来坐了回去,重新变得安静。

虞昉道:“你们?本来是一家,楚定安如何处理自己的家事?,我一个?外人?,自不该插手。不过,我念着稚子妇人?何其无辜,还是得多管一管。我给你们?几个?选择,回娘家去,以后嫁娶由你们?自己定。若没娘家的,可以去皇寺,或立女户,找一份活计养活自己。”

枕边人?要他们?的命,仇家却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辛贤妃等人?死里?逃生,大舒口气,赶忙起身,感激涕零连连谢恩。

江大学士立刻站起来,忧心忡忡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