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佣人听到“好吃”两个字喜笑颜开,能从太太嘴里听到一句夸赞的话可真是不容易啊!

梁远彻没有在玫瑰温室里面用餐,等他回来的时候,佣人正在收拾餐桌,羲和则是躺在了温室里面的软塌上昏昏欲睡。

软塌恰好放在被阳光照射的地方,冬日暖阳总是带着一些温情的,他站在不远处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少女,再一次感叹她的美貌,阳光下的她漂亮的有些不真实。

仿佛神明的馈赠。

梁远彻以为羲和的午觉时间最多一个小时,可从一点到下午六点,女孩都在沉沉的睡着,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暴力因素渗入生活的方方面面,最近一次发病为自残的形式]

梁远彻看着病历本上最后一次记录,又看着女孩包着纱布的手心,陷入了沉思,从早上来到玫瑰园到现在,羲和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很平静,没有任何暴躁的迹象。

佣人过来打理玫瑰花时,他注意到这些玫瑰花都是没有刺的,这也是他最奇怪的地方,温室里面的玫瑰花集齐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各个品种,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刺。

“这些花是什么品种,为什么没有刺?”梁远彻走到佣人身边,问道。

佣人是一位中年女人,长相有些混血,是萧夜白从伦敦带回来的,同时也是从小就开始照顾羲和的人。

“这些玫瑰没有品种,是先生按照小姐的喜好让人培养的”

说完,她快步离开,似是害怕面前的男人再追问。

梁远彻看出了她眼神中细微的躲闪,心想这中间估计有什么是不想告诉他的。

冬日里的夜晚来临的总是很早,羲和午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昏暗暗了,坐在温室里面发了一会呆,然后看了看墙上的闹钟七点半。

萧夜白还没有回来,羲和觉得有些不开心,全然忘记了昨晚他说过晚上有个酒会,会晚些回家。

这种不开心所带来的最终结果有两个,第一个是吃晚饭的时候,羲和吃到一半突然把餐具扫落在地,噼里啪啦地碎掉,几位佣人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把地面清理干净。

然后从厨房里面再次端出晚饭,放在羲和的面前。

梁远彻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问站在旁边的管家:

“她平时这么做没有人去纠正,说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吗?”

管家微微颔首,回道:

“梁医生说笑了,太太这样没有什么不对的”

梁远彻:……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萧夜白喝了不少的酒。

这个酒会有关分公司并购之后的上市事宜,他推不掉,只得亲自出席,酒过三巡,已经有了些醉意。

黑色的豪车在路上平稳的行驶,路过一个甜品店时,萧夜白让司机靠边停车,然后推门,下车,朝着甜品店走去。

今天回去比平时晚了四个小时,尽管昨天晚上已经告诉过羲和他有酒会,但萧夜白知道,晚归一定会惹她不高兴,买个蛋糕回去好哄人。

“先生你好!”

甜品店的店员都是年轻的小姑娘,看着萧夜白清冷矜贵,俊美不凡的样子,脸红心跳。

面前的男人名贵的西装外面披着纯黑色的大衣,衬得他身型更为修长挺拔,白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清冷禁欲。

抬手指着其中一块蛋糕的动作让那些脸红心跳的店员看到了他手上的戒指,心中微微失落,原来他已婚啊……

萧夜白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拿了蛋糕就阔步离开。

羲和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当看到车子驶进庄园的时候,眼睛亮晶晶。

但随即又想到这个坏男人今天回来的好晚,害她等了好久,碗里的水果都被她捣碎了他才回来。

于是在萧夜白走到她旁边的时候,把手中尖锐的水果叉用力地丢在了男人的手背上,冷白的肌肤瞬间被划伤,冒出了血珠。

羲和赌气地扭过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