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坐牢了她就会跟别?人结婚生子,我就受不了,我宁愿她死也不愿意看到她属于?别?的男人。”

李丰说的面红耳赤,关夏却听的一阵心凉。

李丰还在喊着,“说不定,说不定她早就有相好?的了,不然为什么会让我自首?我坐牢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她又不上?班,她和淼淼都靠我养着,我坐牢了她哪还有现在的舒服日子过,所以她外面一定是?有人了,不然她帮我遮掩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劝我自着。”

李丰越说越理?直气壮,表情带着亢奋,翻来覆去的为吕香梅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关夏和庞乐却一个字都不信,只探究的看着他,带着些嘲讽看他表演。

即使李丰嘴里的话再合理?,但细听下来却与李淼的供词存在一定相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如果死去的吕香梅真在李丰心里被他安上?了那样的罪名,那这二十几年,李丰也不会这么痛苦,痛苦到后来几乎日日跪在吕香梅的尸骨前磕头,痛苦到说梦话都是?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

关夏冷笑一声,干脆打断他的表演,平静的说:“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来李家村,你真以为是?我们误打误撞发现你的案子的吗?你以为我说出伍杨的名字是?在试探你?其实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了,李松确实是?你杀的,吕松梅也是?你杀的,但你只是?刽子手,真正决定杀了他们两个的是?伍杨吧,其实我们也知道,你们之所以杀李松,是?为灭口,他后来不听伍杨的话了,做的事偏离了你们最初的初衷,甚至很容易暴露你们,你们才将他灭口的对?不对??”

李丰又垂下了头,让关夏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关夏不以为意,只是?继续道:“你真的很喜欢你的妻子吕松梅,你因为孤儿院出身,所以很珍惜你们的家,但吕香梅发现了你们的秘密,你不想杀她,但伍杨一定要杀她,所以你才那么痛苦愧疚,毕竟吕香梅也真的很爱你,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就是?她了,只是?可惜,她死在了你手上?,你亲手掐死了她。”

李丰还是?低垂着头,但从他时不时耸一下的肩膀看,他并不是?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关夏再接再厉,“算算时间?,吕香梅被你杀死都有二十年了,这么多年,你还有遇到过一个像她这么爱你的人吗?你是?不是?午夜梦回时总会梦到以前,但梦着梦着,吕香梅笑容甜蜜的脸上?就会流出两行血泪,她是?不是?在梦里质问?你,为什么要杀她,她这么爱你对?你这么好?,你却杀了她。”

关夏希冀频繁提吕香梅的名字能刺激到李丰,但刺激是?刺激到了,李丰虽然不让关夏她们看他的表情,但从耸动的肩膀,还有成串的掉到审讯桌上?的眼泪看,李丰的心态被关夏刺激的乱七八糟。

但到底是?跟在伍杨身边那么多年的人,李丰即使情绪濒临崩溃,但他也没吐出一个名字,只是?哭着道:“是?我对?不起香梅,我对?不起她,但我真的不想坐牢,我无父无母,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才有现在的生活,我不能因为她去坐牢,她那天为什么要突然来找我呢,要是?她不来,她好?好?的和淼淼留在家里,没有看到我在处理?李松的尸体,那么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可她那天偏偏突然来了,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李丰说着又捂住脸崩溃的哭起来,但关夏和庞乐却看的冷笑不已。

表现得那么深情,但还不是?在演戏,关夏现在是?彻底放弃让李丰供出伍杨了,果然能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不是?省油的灯,即使情绪崩溃,谎言也撒的滴水不漏,让关夏连继续套话的兴致都没有了。

面对?这么一个善于?伪装的老狐狸,关夏只觉得再继续问?也很难发现什么破绽,于?是?干脆的话锋一转还是?放回了李松和吕香梅的被杀案上?。

或许是?证据确凿,再怎么狡辩也很难逃脱罪责,李丰一堆谎言中总算夹杂着一些真话。

在李丰的供述中,他之所以要杀李松,一是?因为往日的积怨,还有一点是?李松惦记上?了吕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