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比往日要沉上许多,听起来有些沙哑和压抑。
莘澜歪着腰肢,吐出一口烟,迷离的烟雾几乎要扑到他脸上,她动作懒怠,表情也显得十分散漫:“很晚了。”
不知道几点了,整个走廊就亮了几盏灯,显得尤其冷寂。
“我睡不着,可以进去吗?”虽然是询问,但也带着能听得出的固执,仿佛她不答应,他就不走一般。
莘澜抬眸盯了他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将进门的位置让给他。
男人一言不发,抬步走进来。
房间里没开灯,却闻得到浓重的烟草气,季司禹的目光沉了沉,胸膛微微起伏了两下,站在屋子中央,他竟突然有些喘不上气。
身后传来关门声,莘澜把手里的烟狠吸了一口,把燃尽的烟头弹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就着昏暗的光线径直往里走。
“随便坐。”
她想走回阳台上,腰上却突然一紧,一个滚烫的身躯猝不及防从身后靠上来,紧紧的贴在她背上。
男人粗重的呼吸压在她耳边,一阵阵,带着痛处的颤意。
“对不起...澜澜...对不起...”
他的声音因为过分疼痛而变得尤其沙哑,仿佛一个受了重伤,疼到没有力气讲话的人,艰难的吐出遗言,几乎只剩下气声。
疼痛从心脏蔓延至五脏六腑,没有一处能幸免。
上一次在酒店发现她病发之后,季司禹派人查过,但莫逾谦实在把事情隐瞒得很好,缺少线索的他很难找得到蛛丝马迹,只隐隐查出她在几年前突然回国,当时似乎还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