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来了。

男人拿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往,驻足往下看。

额前散乱的短发略遮住他的眼睛,投下的暗影使得那双眸子仿佛暴风雨前宁静的海面,压抑着难解的情绪,映不出半分光亮,沉黑一片。

整间屋子都陷在黑暗里,单靠窗外城市的那一点霓虹灯影照出模糊的轮廓。

桌上的白兰地喝了小半瓶,身体明明很疲累了,意识却十分清晰。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他始终没有理会,但那声音锲而不舍,仿佛他不开门便要敲到天花地老。

莫逾谦终于收回视线,转过身看向玄关处紧闭的门板。

他没应声,但门外的人似乎知道自己已经被注意,突然出声:“您好,酒店服务。”

女人没有刻意变换声调,依旧是那媚得能腻死人的嗓音,透过门板钻进他的耳朵里。

男人表情未变,只是捏着高脚杯的手指,十分有规律的敲击着杯口,好似一只标记他忍耐力的计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