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好事, 但与此同时, 太医院的岑医正也说她年?少时落过水, 以致身体?不丰,从此不能习武, 也难以有?孕, 这?几年?因?要?调养敏症,用药太过,以致她身体?空虚, 心脉不足。
这?种病症最怕生气。
一动心神就胸口闷痛,手脚无力。
司徒美人同徐德妃一贯交好,见她难受,不由过来安慰,也用了更亲近的称呼。
她一过来,徐德妃面色就有?所好转。
她呼了口气,吃过静心丸,才拍了一下司徒美人的手。
“让你费心了。”
说着,她才看向银杏,冷冷道:“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银杏低下头,瑟瑟发?抖。
“奴婢,奴婢前日去?冰窖,叮嘱他们预留冰块,当时冰窖的冷中监还客客气气,说今日一准给娘娘送来。”
“可奴婢方才去?,瞧见他们正在往外送冰,到了灵心宫这?里,就说没有?了。”
“是谁,敢要?本宫的冰?”
其实那?冰是份例外的,但徐德妃自己也交了银钱,冰窖那?边可能的确冰块不足,徐德妃要?冰,就只能把旁人的挪给她。
徐德妃给的也不是冰块的耗费,她给的是冰窖那?边得罪人要?承担的人情往来。
宫里的事情一贯如此,大家都已习惯。
之前都能给她匀出来冰,今日怎么不成了?
银杏哆嗦了一下,小声说:“是……是听雪宫那?位。”
徐德妃愣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听雪宫这?三个字了。
“哪里?”
说完这?两个字,她同司徒美人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毫不掩饰的惊讶。
“你是说姜选侍?”
这?话是司徒美人问?的。
银杏颔首:“是,听冷中监说,的确是给听雪宫姜选侍的。”
司徒美人又习惯性的眯了一下眼睛。
“有?点意思。”
她看向银杏,道:“今日宫里可有?什么事?你仔细回忆一下。”
一边对?徐德妃道:“姐姐,那?姜选侍被封为?选侍之后,数日都未曾承宠,还被安排在那?样的地方,宫里人就都在背后嘀咕。”
“还不是那?小阮宝林善妒愚蠢,行事不端,中秋佳节,满宫都是文武群臣,她闹了那?样的事情,污了宗室的脸面,陛下只得捏着鼻子善后。”
若说宫里最讨厌谁,徐德妃原本最讨厌姚贵妃和周宜妃,如今最讨厌的是阮家。
包括曾经的阮婕妤,也包括现在的阮宝林。
要?不是当时棠梨阁的大火,她的事情还不会被闹得这?样大,无辜被禁足三月,至今陛下都未曾招她侍寝。
徐德妃一贯最要?脸面,如今闹得满宫皆知,她面子上过不去?,心里就尤其怨恨。
司徒美人这?样一说,徐德妃就冷哼一声:“真是愚蠢。”
“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民女,何?苦同她置气,她就因?为?人家生得美便?要?打杀,可真是歹毒至极。”
“正是如此,”司徒美人道,“陛下那?是什么性子,哪里是肯将就的?封姜选侍为?妃,不过是面子上好看,之前的确是对?听雪宫不闻不问?的。”
司徒美人回忆了一下,说:“我记得,这?两日侍寝的是苏宝林和孟才人。”
所以一开始,司徒美人说她不足为?惧,也是合情合理的。
徐德妃点点头,两个人又对?视一眼,徐德妃转头看向银杏:“你起来回话吧,可想起什么了?”
银杏重新站起身来,才道:“其实,前日去?领冰的时候,奴婢听她们说了一嘴,说以后的冰就从姜选侍身上支用,她也无处诉苦。”
原来的冰,自然是从其他无宠的小主身上克扣的。
小主们出身不高,又没有?恩宠,轻易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