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时倒也罢了?,此?时他刚从墓园出来,心?里不禁一个咯噔。

下?一秒,那叠冥币颜色一暗,竟是化作了?黑色的纸灰。

江渐维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扔掉纸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肩膀就被一只手按住。

“江导,小心?看路。”师蓬蓬道。

江渐维才发现她不知何时也下?了?车,立时松了?口气,指了?指飘飞的纸灰,“师小姐,你看这……”

“哦,不用怕。”师蓬蓬看了?一眼,轻描淡写道,“只是撞鬼了?而已。”

江渐维:“……”

“撞鬼”跟“而已”是可以?连在一起用的词吗?

还在无语,师蓬蓬掏出一支口红,在他额上点了?一下?,同时抛出一道黄符,符纸上朱砂亮起,路边的密林里顿时传出“啊”的一声惨叫,接着一团灰色的影子从一棵大树后面滚了?出来。

“大胆鬼祟,竟敢作乱。”师蓬蓬一脚踩在那团灰影上,一下?就将它?的脑袋压到地上,动弹不得?。

一旁的江渐维:“……”

这么?暴力?的吗?

江渐维原还存着一点想劝师蓬蓬进娱乐圈的想法,看到这一幕,算是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了?。娱乐圈里各种糟烂事不少,不比妖魔鬼怪好多少,万一师蓬蓬对那些投资人?也来上这么?一脚,他作为推荐人?得?吃不了?兜着走。

“大师我错了?!”那团灰影连忙告饶,“我再?也不敢了?,请你放过我吧。”

师蓬蓬见它?还算识相,这才把脚伸开,灰影灰溜溜地站起来,露出一张青白凹陷的脸庞,却是一条瘦伶伶的游魂。

“我们的车是你弄的吧?你想干什么??”师蓬蓬问。

“我、我……”游魂小心?地抬眼觑了?她一眼,战战兢兢地说,“我就是不想让你们进山,你们赌钱的动静太大,吵到我休息了?……”

“你在说什么??”师蓬蓬莫名,“什么?赌钱?”

“啊?”阴魂也愣了?一下?,“你们不是来这里赌钱的吗?”

原来这游魂名叫陶贵松,原是一只到处飘零的野鬼,后来经过此?地,觉得?地方不错,就在附近的山上住了?下?来。

因此?地临近墓园,常有新?鬼往来,陶贵松总能趁机蹭点祭品施食,小日子过得?颇为滋润。

不料前些日子,一帮搞地下?赌场的不知怎么?寻到此?地。每到夜里,一帮赌徒就聚在山上开赌,吆五喝六,搅得?他不得?安宁。

如此?持续至今已有月余,陶贵松忍无可忍,决定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也是凑巧,江渐维开的车刚好和那帮赌徒的一样,陶贵松还以?为是那帮赌徒又来了?,于?是施了?点障眼法。

因那帮赌徒在山里赌钱都是用冥币替代,万一被抓,就狡辩是来扫墓的。

所以?陶贵松故意在江渐维口袋里放了?同样的冥币,以?作警告。

末了?,陶贵松可怜巴巴地看师蓬蓬,“大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知道了?。”师蓬蓬嘴角微抽,道,“不过这事你用错方法了?,那些赌徒都是阳间人?,应该用阳间的解决方法。这样,你提供一下?他们出没的具体时间地点,回头我打个举报电话吧。”

“哇,大师你真是个好人?。”陶贵松面露感激,复又摇了?摇头,“不过报警没用的,之前就有这附近的村民举报过了?。但是那赌场有好几个放风的,每次警车还没靠近,他们就收到消息跑了?。这山里路况复杂,警察也不好追。”

这些地下?赌场常年跟执法人?员斗智斗勇,自有一套躲避查处的方法。像是一些明明人?都没几个的路口,半夜三更却还有人?在那摆摊卖水果的,多半就是放风的。

执法人?员心?知肚明,但抓不到现行也没办法。

“你不是会障眼法吗?”师蓬蓬瞥他一眼,鄙视道,“等警察来的时候,你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