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在师父屁股后头,平时也就是收点门票钱,学点儿介乎于魔术和降头之间的小把戏,方便和女孩子搭讪,再狐假虎威地借师父的本事吓吓那些不信降头的外来客人。 他没什么大本事大作为,也不是多么信奉邪神,就是想找个来钱快又有意思的活计。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师爷。 男人叫颂帕,皮肤微褐,看起来相当年轻,骨肉丰盈,起码比床上昏迷不醒的自家师父要年轻上二三十岁。 但他眼里的沧桑和阴鸷,像极了一个刻毒了大半辈子的老年人。 砂楚藏在头发里的阵法还没有被抹去,枯焦的发梢上还挂着几粒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