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宁没有回答,反而将辛殊晚一进来,就放在小方桌上的盒子拿了起来,祈宁塞到辛殊晚怀里,“打开看看。”
祈宁说什么,辛殊晚就做什么,这位辛小姐在她面前乖得出奇。
盒子里面,是酥宝阁的糕点,酥宝阁不愧是在京城扬名、受到无数达官贵人喜欢的点心铺子,马车里登时被那糕点的香气填满,让人食指大动。
一共九块,每一块上面的花样、里面的馅料都不一样。
祈宁挑眉问:“怎么样,喜欢吗?”
应该是祈宁出公主府之后去买的,还冒着热气,辛殊晚弯着眼睛道:“殿下送给我的,我自然喜欢。”
祈宁离辛殊晚近了一点,能够看清辛殊晚的睫毛,想到之前这只蝴蝶曾经停驻在她的手指上,祈宁的手指勾了勾,她搭住辛殊晚的肩膀,没头没脑地问:“那我有诚意吗?”
辛殊晚眉眼低垂,祈宁的指尖也跟着发痒,辛殊晚道:“殿下很有诚意,非但亲自来接我,还给我带了酥宝阁的糕点。”
“哈,”祈宁坐了回去,她环着手,只是目光还是落在辛殊晚的身上,“那辛小姐呢?”
祈宁朝秋意伸出手,秋意见状,将那个辛殊晚让人送过来的盒子递给祈宁,她拧着眉,故意道:“辛小姐好像没什么诚意。”
“难道我是什么洪水猛兽,辛小姐才不愿意到公主府来?”祈宁添油加醋得有些过分了。
“殿下是想用此事,治我的罪吗?”辛殊晚的笑容晃眼,“殿下我治我的罪,我只好受着。”
祈宁又输了!!!辛殊晚怎么这么厉害啊,三言两语就把主动权夺了回去。
她竟然拿辛殊晚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我的意思是,”祈宁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辛小姐这么想做我的朋友,就该和我一样有诚意。”
“我记住了。”
祈宁心满意足,看向辛殊晚的怀中,“这是什么?”
“我自己写的字。”
想起那张被她揉皱的纸条,祈宁竟然有点心虚,“也是给我的?”
“殿下要是喜欢的话。”
祈宁将宣纸展开,上面就只写了两个字
祈宁。
辛殊晚的字比不上那些书法大家,可她字中的意蕴却是上乘的。
霎时间,连那些空白的地方都被祈宁这两个字填满。
心里滚烫了一瞬,祈宁收了字,称赞道:“你的造诣倒是不俗。”
“谢殿下夸奖。”
马车忽然急停,马车内的人也跟着前倾,辛殊晚一把扶住了祈宁,温热仿佛烙印在了祈宁的肌肤上。
只是片刻,那手便收了回去。
祈宁不高兴,厉声问:“怎么了?”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车夫肯定是要负责的,车夫颤着声音道:“前面有马车挡住了路,小的一时没发觉,请殿下恕罪。”
“回到府里再说。”祈宁不耐烦,袖子底下的手蹭了蹭刚才被辛殊晚碰到的那块地方。
“是,不过殿下……”
“什么?”
车夫不确定道:“那挡路的马车好像是国公府的马车。”
“孟修常?”
祈宁一出口,便觉得马车的温度低了几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祈宁本能地看向辛殊晚。
就见辛殊晚正盯着酥宝阁的点心看,周围环绕的仍旧是盎然春意。
辛殊晚没理由对孟修常怀有敌意。
外面的车夫回答:“小的没看见孟公子。”
“你自然看不见他,”先前孟修常装病不去母后寿宴的事情,祈宁还记得,她讥讽道:“他不是病了吗?”
春心和秋意都知道怎么回事,那说病了的人,午后还来公主府想要求见祈宁,祈宁却没见。
这还是第一次,祈宁恼了孟修常,还决心给他点教训。
可春心和秋意看得真切,那就是国公府的马车,孟修常往